她一天天招猫逗狗,张扬跋扈, 还到处惹事。
打碎了皇上寝宫的琉璃玉瓶;还要一天看一个新鲜的戏法;此时夏末,没有冰糖葫芦,她却偏偏要吃什么冰糖葫芦!
什么稀罕她要什么,什么难办她要什么, 怕就差没要那天上的星星了,骄纵的不是一点点!
关键的是,皇上竟然一直在纵容她。
沈琬三人:“!!”
姜芙气道:“瞧这架势, 陛下难不成还要对她苏家冰释前嫌么?”
叶杜若使劲儿地咬上了牙, “笑话!!疯了,疯了么?!那怎么可能?她苏家可是前朝太-子-党!我便说那日荷包里的小像陛下根本就没看到,否则怎么可能还这般宠那个小贱人!我便不信了!”
她气在头上, 也没顾虑沈琬, 这逞了口舌之后方才看她的脸色。
对方面色冷然,玉手紧攥着,饶是以前再喜怒不形于色,此时也受不了。
陛下看到了, 沈琬确定他看到了那小像。
但是!!!
却说蓁蓁。
她这些日子确实极是骄纵。
人有人宠着往往便会有恃无恐。
她那小脑袋也不怎么转了,可谓就是随着性子来。
骨子, 十六年来, 她的性子也便就是这般。
改朝换代这半年多, 她从一个跋扈的小妖精, 变成了一个卑微的小可怜儿,不能为所欲为,憋坏了, 眼下可谓原形毕露。
起先她还心惴惴,“胡作非为”的小心翼翼的,但后来,一次不慎在嬴煜的房打碎了个琉璃玉瓶,那男人只是看了看她的手伤了没有,没怪罪她分毫后,蓁蓁就不怎么怕了。
她也弄不明白嬴煜是为什么这么宠她?
不过,她天生心大,不纠结,得劲儿舒服就行,为什么于她而言没那么重要。
这日她又被叫到乾清宫侍寝。
那男人近来对她一样,宠溺带几分似有似无的谄媚与讨好,除了在床上一无既往的欺负她以外,还真是处处依着她,但是,不许她回家。
眼下夏末秋初,太皇太后的七十寿宴日子越来越近了,便只剩下一天了。
蓁蓁便是想等这日再央求嬴煜,哄她放过爹爹,放过苏家。
这天晨时,小姑娘送走那男人。
次日便是寿宴,原她也是有着极多事儿等着回自己的寝宫准备,但心血来潮又想起了嬴煜抽屉的画卷,前两天,那男人从背后搂着她,把着她的手,持笔站在那书案前画画了。
后来他拉开了那抽屉取东西,蓁蓁又看到了那画卷一次,当时便又来了好心,不过还没机会瞧。
与那沓画到底画了什么相比,蓁蓁更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它眼熟?
眼下机会来了,小姑娘心潮澎湃,朝着鹊喜一挥手,“走,去看看!”
鹊喜应声,俩人就朝那书案去了。
但虽说是被宠着,这毕竟是干“坏事”,更何况是偷看嬴煜的东西,蓁蓁还是心慌,怕怕的。
她大张旗鼓地到了那案前,但伸出了玉手,刚要拉开那抽屉,又怂了,战战兢兢地收回手来,瞅了宫女一眼,美目水汪汪的朝她命令道:“你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