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也即刻躬身下去。
“启禀陛下,蓁妃娘娘不让奴才通报。”
嬴煜一听,剑眉蹙起, 心不解了。
这是何意?
张忠连擦了一下额上的汗,舒了口气,但也不禁好,而后倒是机灵, 躬身笑道:“奴去钟粹宫,通知娘娘候驾。”
嬴煜负着手,眼眸微垂,长睫在脸上映出一道淡淡的影子,斜了那太监一眼,冷声道:“朕说去了?”
“啊是,奴才多嘴了。”
张忠连头上顷刻便又是出了一层的汗,心不禁有些蒙,断不出所以。
帝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嬴煜一步一步地下了台阶,没理会,去了慈宁宫。
待晚些时候,从太后那出来时候尚早。
那男人走的很慢很缓,心自然是想起了那小人儿,几度想移步过去,但心倨傲,也颇为自信。
他喜欢她主动,也断定她会再来。
毕竟她会想他。
又不是他会想她。
是以那男人没去,回了乾清宫。
蓁蓁等到了他回了寝宫的消息,一点也不意外。
鹊喜却是不懂,“小姐白日里,怎地见了皇上就跑了。”
小姑娘娇娇气气地道:“马上就选秀了。”
她便只说了这一句,别的没说,搞得鹊喜更不懂了。
“是呀,马上就选秀了,小姐怎地不抓住陛下,反而还跑呢?”
蓁蓁没答,但第二日人还去,且是同前一日一模一样。
嬴煜出了书房,自然是又看到了她,也自然是又看到她跑了。
男人抿唇,沉了脸。
好了,她是什么意思?
蓁蓁什么意思?引他好心,吊他胃口,以退为进罢了。
她回了房去,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吃葡萄。
鹊喜摸着头,愈发地糊涂。
“小姐,陛下生气了怎么办?”
“生便生吧。”
蓁蓁答得很是轻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