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没怎么消气。
“再说吧。”
“是。”
嬴煜还是没下令解禁那女人。
当日,他与几个大臣打了马球,到了下午回了乾清宫。
昨晚没大睡好,本欲睡一会儿,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起了什么,便伸手入了枕下,摸出了一只毛绒绒的小白袜,正是几个月前,蓁蓁落在他书房的那只。
他拿着瞧了一会儿,又想起昨晚,“呵”地一声,竟是笑了。
京城之,春雨楼
蒋卓立在二楼的轩台之上,朝外瞧着街上,那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视线始终在一辆挂着“苏府”小牌的马车上,微风轻拂,那马车的帘子时而被风吹起,其内美妇清新脱俗的模样时隐时现。
与他同来喝酒的人是禁军首领李牧。
俩人同是嬴煜的江东部将,眼下也皆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儿。
那李牧小他五六岁,俩人交情颇深。
喝的差不多了,那平阳侯就站了起来,去窗口透透风,然到了那窗口之后,人便一直没回来。
李牧瞧他在那望了一盏茶了,也是颇为好,笑问。
“蒋兄是在看哪家漂亮的姑娘?”
蒋卓这才回神儿,笑了,转过身来,不紧不慢地走过,粗声道:“随便瞅瞅。”
李牧笑,也并没在意。
“怎么蒋兄没想过续弦?”
蒋卓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没看上的。”
李牧笑了两声,这时刚要再说话,却听蒋卓转了话题。
“李兄可了解苏定远其人?”
李牧一怔,旋即笑了,显然没想到他竟然会提起那靖国公。
“不甚了解,侯爷怎地突然问起了他。”
“无他,随便问问。”
李牧道:“此人昔日是夏朝第一大将,手握夏朝三分之一兵权,权倾朝野,在这京城,可谓一手遮天了。他极其喜欢裴玄承,一心拥护其登基为帝,昔日乃名副其实的太-子-党”
蒋卓压低了声音。
“李兄瞧他,若有机会,他可会归降?”
“归降?”
李牧一怔,旋即更笑了,缓缓倒酒。
“蒋兄怎地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