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煜登基半年, 周朝可谓刚刚建立。
前太子裴玄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嬴煜一直在搜人。
新朝开辟之初, 祸乱颇多, 并不十分太平。
有打着前朝旗号, 反周复夏的,也有割据军阀, 企图趁机自立为王的
近来岐山魏王被指正藏匿前太子
嬴煜御驾亲征,五月西行讨伐。
蓁蓁却是不知是喜是忧。
俩人偷偷摸摸地一个月了。
他来, 她怕;他走了,她也不免担心。
虽是偷偷摸摸,但小姑娘与他在一起时, 该爱慕爱慕, 该告状告状,实则这段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那男人走前的那夜, 虽然已经有五六天没来了,但蓁蓁本以为他那夜也不会来的,毕竟翌日要出征, 前一晚定是要好好休息的。
到了亥时那男人确实没来, 蓁蓁放了心,人都躺下睡了。
可谁能想到, 大半夜的,他竟然是偷偷摸摸地钻了进来。
孙嬷嬷硬是都不知道,无意间过来撞上,那屋场景,饶是她这么大岁数了, 也被弄得满脸烧红。
嬴煜走后,小蓁蓁在床上躺了一天,腰酸背痛,迷迷糊糊地睡了好几觉,每次醒来,一想前一夜,都不禁腹诽那男人。
他今日在外,没地儿休息,没准困成什么样呢,活该!
到嬴煜走后的第二天,小姑娘方才起了身。
景祺阁外,慈宁宫的人也暂且不看着她了。
鹊喜取回午膳,唤了她。
小姑娘正在梳妆台前左一个,右一个试着步摇,闻声,也没答应,她挑食,不爱吃饭。
孙嬷嬷劝了两句,她方才慢悠悠地放下了首饰,极不情愿地起身去了。
这皇宫的膳食实则不差,但自然还是不能随了小姐心意。
小姑娘坐在桌前,瞄着宫女一盘一盘端出来的菜,眼睛眨呀眨呀,瞧着不热情,一看便是不喜欢。
“小姐,身体要紧,吃些吧。”
蓁蓁应了声,但拾起筷子,吃了一口米饭而已,那筷子搭在菜盘夹了一点放了回去,夹了一点又放了回去,一看就是不想吃。
孙嬷嬷摇头,这时也拾了筷子,想着再劝,但刚要为她夹菜,却听小姐一声轻呼,与此同时身子一哆嗦,手的筷子便掉了下去,接着孙嬷嬷看的一清二楚,那菜盘之,竟然有着两三只尚在蠕动的白虫!
呕!
蓁蓁捂住了口,当即便要吐了。
“鹊喜!”
孙嬷嬷立时叫来宫女拿了痰盂来。
“小姐,怎样?”
嬷嬷抚着她的背脊,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