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还没说完就被那梁念薇不耐烦的截断。
“如何安?你倒是说说看,本宫如何安?”
那明珠垂着头,战战兢兢,不说话了,许久方才道:
“娘娘,陛下怕是因为娘娘告了状,要奴说都怪那苏蓁蓁!若是没有那苏蓁蓁勾引陛下在先,陛下怎会做出大婚之夜去了她那儿之举!没有那事,也便不会有这后来之事。那苏蓁蓁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子的手段!想来一定很下三滥!娘娘记不记得,以前叶杜若怎么说?她不是说,苏蓁蓁进宫前,苏家把花月楼的杜妈妈都找去了么!””
梁念薇听到苏蓁蓁的名字便有火,此时本就在气头上,就更是听不得,之前她还心惴惴,在想,会不会是那事被表哥知道了,但琢磨了琢磨,大婚之前,表哥对她虽然冷淡,但也没有不理她。
眼下经那宫女一提醒,她恍然惊觉了一般,更是厌恶那苏蓁蓁。
“自然都是因为她,她以为本宫会就这么算了么?”
苏府
夏嫆咳了两声,裹了裹披风。此时已时至四月,天儿早已变得暖了,但夏嫆房仍然着暖炉。
妇人未施粉黛,身着一身月白色披风,其上无襕,无过多装饰,但显得人很是清贵高雅。
她本是生的颇为妩媚,眼下微带病容,瞧之清新脱俗,却是换了一种感觉。
夏婼端来补汤,递到她身前。
“姐,喝些吧。”
夏嫆实在是没胃口,但点了头,还是喝了一些。
夏婼在一旁照顾着姐姐。夏嫆喝了半碗后便摇了头,实在是喝不下了。
夏婼接过了那碗,轻抚姐姐背脊,让她咳了几声,将汤碗递给了丫鬟,安抚道:“姐,放宽心吧。徐田到了兖州虽没见到姐夫,但至少知道,姐夫已无大碍。”
夏嫆又裹了裹衣服,点了头。
“老爷那头是个好消息,但是蓁蓁咳咳,咳咳我,我实在是惦记她。”
自救了乐云回来,为今已经一个半月了。
女儿在宫大体过的怎么,夏嫆听了乐云所述,也是基本知道了。不好,自然是不好。
她们在宫外,想得宫消息并不容易。
以前苏家权势滔天之时,那宫愿意为她苏家办事的人可谓数之不尽,但眼下世态炎凉,别说是想往宫给女儿送些银子进去,就是传封信,捎个话,亦或是得点消息都是极难。
一个半月前,乐云与女儿出宫,为的便是回家取钱,可出了那事,却是也不知这一个多月,女儿几人是如何过的。
眼下新帝也已大婚,那皇后又可会善待女儿,夏嫆也是不知,亦是不敢想象。
“怎么才能给她送些钱进去呢?”
夏婼轻叹了一声。
此事,姐姐与她想了一个月了。
如若可以,夏嫆自然是还想把乐云送回女儿身边,可谈何容易。
“姐,若不然,我们求求平阳侯呢?”
想了许久,夏婼缓缓地开口说道。
夏嫆叹息一声。
她何尝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