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时辰后,那嬴煜方才到了慈宁宫。
“儿子给母后请安。”
梁太后看见他进来,想想他这行为便有气,开门见山地直接问道:“皇儿可知哀家叫你来,所谓何事?”
嬴煜抬头看了一眼母亲,继而摇头。
“不知道。”
“你是真心不知?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儿臣真不知道。”
梁太后听他这般,更觉得有气。
“那好,哀家问你,昨夜你宿在了何处?”
“哦——”
嬴煜这声“哦”缓缓而出,尾音拉的颇长,便是恍然明白了之意。
梁太后抿唇,不悦地瞧着儿子。
“哀家知道你对这门婚事不满意,但你也不能!你便说说,皇后她哪里不好?哀家与你说过,不论是从家世到她自身,皇后都是最适合为后的那个。你想宠幸谁都可以,但起码面子上你得让她过得去,昨夜大婚,原本是你二人洞房花烛,皇儿却跑到了?!皇儿怎么想的?”
嬴煜没答话。他没怎么想。
梁太后听他不出声,又问了一遍。
“皇儿便是特意的?”
“不是。”
“那”
梁太后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是为什么,皇儿为什么要去找那苏蓁蓁?”
嬴煜很是随意,瞧着也有些不耐烦了。
“想去便去了。”
好一句想去便去了,梁太后听了更生气。
“那苏蓁蓁哪好?她可是苏定远的女儿!”
嬴煜没答话。
梁太后气的又问了一遍。
“皇儿便说说,她哪好?就能让你,和别人的洞房花烛夜都能往她那跑!嗯?”
嬴煜拨了拨扳指,瞧着是愈发愈发地听不进去了。
他剑眉微蹙,薄唇轻启,有一搭无一搭地回道:“有意思。”
“有”
梁太后顿时语塞,气的脸都红了。
怎么,他和她有意思?和旁人,就没意思了?”
瞧他也挺忙,后宫的这些家事儿也不想耽误他太长功夫,接着,那梁太后又好言劝了几句,也便放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