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忠连道:“苏选侍尚未痊愈,身子骨虚弱,不能下床。”
嬴煜剑眉一蹙,“不能下床?”
张忠连点了点头。
男人暗道:发点烧便床都下不了了?这么娇气?但一想起她那副柔弱的模样,还有前日里,他携她进屋时,呵,她也太轻了,怕是一阵风就能刮跑。
这般忆起了她,便也不仅仅如此,恍惚不知不觉间,嬴煜便有些留了神。
她想起了她的那张脸蛋儿,娇滴滴的声音,绵柔的身子,往他身上一贴,还挺软
如此想了半晌都没回过神儿来,直到那太监唤他。
嬴煜眯了他一眼,微清了下嗓子
……
蓁蓁一晃儿在那养心殿的偏室待了三天。
三天嬴煜一次都未来过,对她可谓不闻不问。
她身子愈发的好,病已算是祛了大半,这日沐浴过后,对着镜子瞧着,娇娇气气地,又想到了那个体格强健的男人,心思也便又放到了勾他上床之事上。
但想着想着,她委屈巴巴地不禁腹诽:人人都说她长得极美,以前那些公子哥看见她都走不动路了。她理会过谁?
但凡她稍微理理人,他们都一副能为她死的模样。
可这许小五,她都这么主动了,他还像个死人一样!他是个断袖么?
如果不是被逼的,他以为她会这般?
与他多说几句话都是奢望,更别说它日提起救她爹爹了,不是因为只有俩人关系亲密了,才能说上更多的话,才能将那些从不可能变成可能么!
所以她才得侍寝。
他以为她愿意的么?
小姑娘心娇的很,实则是真不想再接近他了。
这般呆着没想一会儿,乐云回了来。
“小姐,孙嬷嬷说嵩明出事了。”
蓁蓁一听,紧张道:“便是没人能为我们取钱了么?”
乐云叹息着点头。
蓁蓁咬住了唇。
她们又要没钱了。
眼下,这宫谁人都觉得她现在与进了冷宫无异,更谁人都觉得她是在苟延残喘,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
是以没人在意她,他人甚至借着机会能从她身上榨多少银子,就榨多少银子。
这些蓁蓁都知道。
想了许久,再想那嬴煜那么难勾搭,蓁蓁正生气,但觉不如先试着谋划一下回趟苏家?
若是能回一趟苏家,又能看母亲,又能取钱,还不用和人五五开,一举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