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子殿下!竹大人、竹大人,求你,求你看在婉婉的面上,饶了我吧!”许莹莹朝着步走出水牢的楚更的背影,高声叫道。
“许姑娘,看在秦姑娘的份上,我的动作一定十分之。”话音未落,手起刀落,只听见许莹莹啊的一声惨烈的大叫,右手的食指已经被竹青手上的匕首削去。她就是用这只手,模仿太子殿下的笔迹的。
“昨日已经给从霜用过刑了,要如何处置,还请太子殿下示下。”柳姨步跟上楚更的步伐,与他一前一后保持着三步的距离。既不太近,也足够听得清彼此说话。
“既然是皇后亲自□□的教引宫女,就别浪费了她们这一身伺候男人的本事了。送到怡红院去,卖个好价钱。”
从东宫放出去的人,京城的各大青楼想必一定竞相争抢,这么大的噱头,买到就是赚到,可比自己培养一个头牌姑娘要划算得多。
“是。”柳姨面容严肃,说话间,两人已经进到了寝殿。
“给本宫换衣,今日本宫要进宫面圣”。
柳姨略带着担忧的唤了他一句:“殿下”。
前夜,柳姨去跟国公爷商议,虽然想要对太子有所隐瞒,但是他们也知道,实在是隐瞒不了多久的。
于是,干脆不破不立,陈明省亲自提笔给太子殿下洋洋洒洒写了一封千字手书,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应对策略都写得详详细细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就是为了给太子殿下分析透彻了,好让太子沉住气,权衡利弊得失。还让他千万不可回京,否则就是了他们的计。
楚更挑眉:“怎么?”
“国公爷那边”。这样贸然的进宫,可谓是直接往枪口上撞啊。
柳姨知道靠自己肯定是劝不住太子的,因此方才,已经派了人赶去镇国公府,那边应该很就会派人来了。
“柳姨,你弄清楚,这东宫,是本宫的东宫,不是他镇国公的!”
楚更看到陈明省的那封信就气不打一处来。
若按照他信里所说,那就只能他自己躲在后面,让秦婉婉在前面顶着,蹲在牢里?这简直就是对他这个太子的侮辱,他眼下处境虽然艰难,但是,他还不需要自己的女人出去给他顶包。
更何况,从他第一天调查辅国公府案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应对各种可能的准备。储位权势之争,本就是你死我活,残,将来一定不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同母亲这般痛苦。
“殿下!”陈明省急得跺脚,他极少直呼楚更为殿下:“为储君者,岂可为了儿女私情任性至此?!”
“镇国公又怎知,本宫只是为了儿女私情?”楚更也极少称舅舅为国公,他的话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殿下!”陈明省知道太子殿下从来都是独断专行的,此时实在劝他不过,只好舔着老脸跪了下来。
“舅舅。”他唤他太子殿下,他却重新叫他舅舅。
“舅舅为我,苦心经营了十年。若不是此事,许莹莹去投奔了董月娘,竟然连我也不知道,云来酒楼早就是镇国公府在京的暗桩?”
为上位者,总是喜欢尽在掌控之的感,镇国公府虽然对他忠心不二,但是他也不喜他们对他有所隐瞒。眼前的人若不是他的舅舅,换做是陈怀瑜在这里,他早就抽他了。
“呃凡事,总要厚积薄发,留有余地。”陈明省露出一个讪笑,替自己解释了一句。
君子之心事,天青日白,不可使人不知;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尤其是在这波诡云谲、暗潮汹涌的朝堂之,暗观察对手,默默积蓄实力,再给对手致命的雷霆之击,或许才是制胜的法宝。
作者有话要说: 后开启一串糖葫芦,酸酸甜甜,敬请享用!
十一这几天都在闭关码字,以致于有个手指起泡了
准备调整一下码字节奏,日更3000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