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还没有感觉到痛，但是，大概过了三十秒左右的时间，鲜红的血液也就流了出来，顺着刀子，粘在了我的白色衬衫上，痛，是真的痛，但并不是利器刺的痛，而是钝痛，然后一股酸麻的感觉扶了上来，好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不对，登时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就算我现在看到的也未必是真实的，只有感觉到的才是真实的，这是怎么回事，是在梦游吗？还是怎么了，就像被鬼迷了心窍一样……

“你是谁！”我直接问道，声音很大哦，因为我觉得这样，我才有可能从梦惊醒。

我眼前的窦唯没有回答，她又向我攻了过来，我深深的感觉不对劲，我虽然看到了血，但是，并没有失血的感觉，只是感觉到了酸疼，或许她手上根本就没有拿刀。

而我看到的这个人，也很可能根本就不是窦唯……另有他人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甚至……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人……

我的想法一浮现，脑子里就开始浮现对策，不然，干脆赌一把算了，我不想躲，并不是这样就放弃了，我赌的是，窦唯杀不了我，虽然她这一刀是向着我胸口的要害来的，但，她……杀不了我。

下定了决心一般，我真的没有躲，她的速度其实很，从起刀，到向我刺来的时间，也只有两息的时间，但是在我看来这两息过的似乎有两个小时一般的漫长。

这意味着，她的动作在我的眼里也是非常慢的，我有足够的时间躲过去，但是我却并没有躲，这个时间里我也挣扎过，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改变一开始的决定。

我若是躲了，我可能永远也分不出头绪了，眼前的这一切是幻是真也永远没有答案了，更何况，在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态的情况下，我躲了，有可能会正撞在刀口上，所以还不如干脆不躲，其实我时常这样，孤注一掷的选择，一旦决定，就绝不可能途反悔。

生命怎么可能没有孤注一掷的时候，但是这孤注一掷，有的时候是正确的，有的时候却是错误的，根本就像一场非常无厘头的电影一样，根本没有任何规律可寻。

就像现在，我选择了孤注一掷，但却是错误的选择，那刀子，直接刺进了我的胸膛，但还是没有刺痛感，疼痛的地方也不只那一处，就像被而踹了一脚一样，没错就是被踹了一脚。

我感觉我整个身子都飞了起来，然后，撞在了墙壁上，“咚”的一声，我从墙壁上，落在了地上，我感觉自己的肋骨，都要断了。

我更加的觉得，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不是窦唯了，一个女人哪有这么大的力气，能将一个大男人一脚踹飞，即便是一个男人，也是极其困难的，但是……这力道，我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在审讯室的时候，我也被一个人，一脚踹飞了，那个男人……

到了现在，我是已经完全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了，也许从一开始，李航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是在虚幻之了，那，那个男人，也许根本就没有死，但也没有好好的在审讯室待着，而是逃了出来，现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这个我看成窦唯的人就是那个男人。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个男人也步向我走了过来，虽然看在我眼里是窦唯，但是我已经认定了这个人就是那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生气，也不是因为我自己被他骗了还是怎么的，也不是因为他逃了出来，我被他摆了一道，不是因为这些原因，但……或许只是我自己在狡辩，所有的原因都应该是有的吧！人啊！有的时候很可笑，总是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而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我认为自己是没来由的生气，而且最近，我的脾气一旦上来，就很难再忍回去，那就只有爆发，虽然我知道我根本就打不过这个男人，但是，现在的我根本就没有那样思考，并且冷静判断的能力。

“啊！”我感觉我像是喊了一声，然后，就朝那个人冲了过去，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脸上，然后，我就更觉得不对劲，我感觉我的手，像是抓到了一团腐肉之上，就是那种感觉……

“吱吱”两声，传进了我的耳朵，像是老鼠的叫声，那个人在我的面前轰然倒下，发出“哐”的一声巨响，之后，我就看到了两只非常肥的老鼠，从那个人的尸体里钻了出来，嘴角还挂着肥油……

窦唯，窦唯死了……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向后退了几步，直接靠在了墙上然后，就坐下了，这是怎么回事，我 一巴掌能把人拍死，怎么可能。

看那尸体的样子，似乎已经死了好几天了，渐渐的一阵腐臭味，就传到了我的鼻子里，这气味很熟悉，是那个男人身上的，我更是觉得我面前的这具尸体，就是那个男人……而不是窦唯。

他是怎么死的，我是打死也不会相信，是我一巴掌拍死了他，我的力气根本就没有那么大，他一巴掌拍死我还有可能……

可是现场只有我一个人，我该怎么办，直接上去检查尸体吗，还是该叫人来，但我将手机拿出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不对，我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也许我的面前根本就没有死人……

我该怎么样才能醒过来，或者确定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我抬起了手，就是那只扇了他一巴掌的右手，看了看，上面挂了一层油腻腻的物质，好像是尸油。

腐臭的味道，传进了我的鼻子，让我越发的感觉，这是真实的，但是，我也不能在思考什么了，因为我知道，无论我怎样想，都必须这么做，一切都是无奈之举。

我卯足了力气，一巴掌就扇到了自己的脸上，“啪”的一声，很是清脆，而我，也感觉到了疼痛，不只如此，那油腻腻的物质，还粘到了我的脸上，让我一阵恶心。

第四百一十一章 从容

疼，真的很疼，我并不是在做梦，不管眼前的景物是不是真的，我都是真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但是我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世界上有听觉，视觉，感觉都不一致的事情发生的，这比这个世界上有鬼，还不可思议。

“林凌，你在干什么！”突然我听到了宋阳的声音，宋阳骄傲，他来了，我记得，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即是因为接到了宋阳骄傲求助的电话，才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没想到宋阳竟然没有事。

不，早应该想到的，很多事情都不是真的，宋阳的电话，也可能根本不是真的，我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并不是真的在想，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在想，到底是谁将我引到了这里了，为什么将我引到这里，又是用的什么方法。

我不相信，我这一路所看到的，听到的都是真的，甚至连来到这里的原因，都可能不是真的，就像现在，我明明听到了宋阳的声音，却并没有看见宋阳的人，他到底是在哪里，我的嗅觉极好，但是，他的声音传来的地方，绝对不超过我五米，我却闻不到他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