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那架钢琴,发现钢琴前面放着一个整洁的木头座椅,颜色是红色的,应该是红楠木,黑白琴键间也是没有一丝的灰尘,这里的绿化并没有跟上,再加上拆迁拆到一半,又是开着窗户,风又如此的大,不应该没有灰尘的。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又是“登”的一声,我刚刚看到一个白色的琴键竟然自己 动了一下,怎么会,一定是我怕看错了,我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琴键没再动,刚刚是我的幻觉,就在我要放下心的时候,又是“登登登”几声,这次我确定我是紧紧盯着这架钢琴的,两个白键一个黑键,自己弹出了声音。
我吓得后退一步,靠在了门上,这……这太诡异了,我虽然没有学过乐器,但是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钢琴的琴键又不是什么古典乐器的弦,是用某种丝线做的,风是无论如何也是无法让它动的。
我看向了钢琴前的那把椅子,红楠木的,特别的红,比血还要红的颜色,红楠木应该是暗红的颜色才对,不是红楠木,是染色……上面却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与钢琴截然相反,看钢琴已经不再自己弹奏我鼓起勇气走上前去,仔细看着这个凳子,上面好像有人坐过,因为灰尘的分布是不均匀的,间和里边少一点,边上却多一点,尤其是间那个位置,像是新盖上去的浅浅的一层灰。
“噔噔噔,当当当……叮叮叮……”我吓了一跳,就这么蹲着抬起头看到钢琴正在乱蹦着,黑白钢琴键有节奏的上下跳动着,正弹着一个愉的曲调。
“当……”一个长音,之后曲调由欢转为绵长,声音发沉,听着挺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
“当……登……叮”这,这好像是一首歌,我听过的歌曲少之又少,基本上不会打开音乐软件,听一首完整的歌只有一种可能,电影里的曲子,这首歌的调子……
“我是人民的公仆,为了和平,为了理想,为了……我愿付出我的生命……”这个歌词就这样被我随着调子哼了出来,吓得我冷汗直流,因为,这是秦枭“称帝”之作的插曲,当时的情景我至今还有些记忆,那是秦枭为了解救人质,主动用自己换了人质,与毒贩同归于尽是方的插曲。
秦枭温润的脸庞再一次浮现在了我的眼前,他微微翘起的嘴角似是看破红尘,双眼微闭,看起来像是并没有感觉到痛苦,他已经死了,但我却总是想到我的那个梦,秦枭在向我求救,他在向我求救啊!
“林凌,救我,救救我……”秦枭的声音回荡在我的脑,他的声音不大,但是我听起来跟炸雷一样,轰的我的脑袋嗡嗡止疼,我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但还是听得到声音。
“啊!放过我,秦枭,你放过我……”不知不觉的我竟然对着空气喊着秦枭,我这是怎么了……不管怎么样,最终我还是好了,脑海里不再回荡这秦枭的声音,我放下了堵住耳朵的手,这是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竟然把手枪调到了凳子上。
走上前去,拿起了手枪,不经意的看了一眼,竟然发现原本乌黑的枪面竟然有一面变的通红通红的,像是蹭上了新刷的油漆,下意识的我看了一眼刚才放着枪的凳子,果然有一块变成了土黄色,但是,才一眼的功夫,那一块土黄色的地方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开始变红了,那样子就像什么东西在蠕动着,吞噬了这个凳子。
这里实在太诡异了,不仅钢琴会自己弹奏,凳子还会自己恢复如初,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鼓起勇气,我又掏出了手机,“咔咔咔”的拍了几张照片,把这里的场景全都照了下来,离开这里后可以交给专家教授什么的研究一下,说不定还有什么科学新发现呢!
我转身打算推门离开,但是当我握住门把手的时候,感觉不对,这个把手是铁的,触手竟不是冰凉,竟是软软的,还有些温度,这是肉感……登时我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并且还掉了一地。
“啪”我向前冲了一下,脸直接贴在了门上,肉感,完完全全的肉感,但是这个时候我也来不及多想,松开门把手,掏出枪猛然回头望去,手枪指向了前方,刚刚是有人推了我一下,手劲很大,但是受力面积并不是很大,像是个孩子的手。
但我回头后并没有看见什么孩子,而是琴键有飞速的跳动了起来,黑白琴键动的飞,叮叮当当的乐声流转传出,我虽然听不懂弹得是什么但是我却知道能感觉到这是愉的曲调,像是儿歌,如果有人弹琴的话,差不多应该是个孩子吧!
孩子,琴声嘎然而止。
“啪嗒”好像有什么湿湿的东西掉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伸手摸摸了,水渍,抬头看去。
“啊! ”我吓得大喊一声,门框上蹲着一个浑身赤裸的孩子,那姿势像一只大蛤蟆,对,就是大蛤蟆,他浑身的皮肤有些发绿,张着嘴,嘴里还流着口水,流出来的口水也是绿色的。我噔噔噔的退后几步,用枪指着这个孩子。
这明显不是一个正常的小孩子,谁家正常的孩子会浑身泛绿,还在门框上呆着,并且他的姿势像是随时准备起跳的样子。
“呱呱……”我看到那孩子的嘴动了几下,但是我却听到了蛤蟆的叫声,这难道是蛤蟆精不成,我拉开了保险丝,扣住了扳机,随时准备打出这一枪。
“呱呱……呱呱”它又叫了几声,只见后退用力,“扑”的一声,它朝我跳了过来,刚刚我看到的地方是青绿色的,这一跳,倒是看到肚皮是白的。
第三百章 白珍珠,森米子(上)
我下意识的按下了扳机,料想的“砰砰砰”的枪声并没有传来,而是噗噗两声,妈的,这个时候竟然没子弹了,不应该啊,我之前并没有开过枪啊,怎么会。
来不及多想,因为蛤蟆精已经扑到了我身上,不,是脸上。他整个身体都盖在了我的脸上,非常非常的凉,简直就是腊月彻骨寒,不仅凉还黏腻腻的,像是体液,堵住了我的口鼻,让我呼吸困难,在这样下去有窒息的危险。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撇下枪,伸手就向趴在我脸上的怪物抓去,滑滑的抓不住,没办法我只好用指甲硬抠,它趴在了我的脸上,挡住了我的眼睛,我也不知道扣到了哪里,反正就是听到了怪物“呜嗷”的痛叫了两声,接着我感觉头皮一凉,有种黏黏湿湿的感觉传来。
登时,我就感觉不好,这怪物这是想把我给吞了啊!这怎成呢!情急之下手上一用力,“噗嗤”一声,将怪物从我脸上拽了下来“碰”的一下,它又被我抛了出去,没想到竟然黏在了墙上。
我感觉脸上有点微微发痛,伸手摸了摸,竟然是湿热的,这怪物不是冰凉的吗,怎么我的脸是湿热的呢!放下手,在眼前看了看,血,满手都是血……我,我的脸。
这时我才注意到,那怪物的肚皮长粘着的红红的东西不就是一张脸皮的形状吗?我,我的脸皮……掉了,我跑过去按住怪物,就朝他肚皮上那张脸皮抓了过去,粘的还挺紧,废了好大劲,撕坏了好几块才撕了下来。
那怪物发出痛苦的哭嚎声,我充耳不闻,自顾自的将脸皮翻过来看了看,正是我的脸皮,找到了,好开心,我往脸上比了比,像苏欣贴面膜一样,将脸皮按到了脸上。又看了那还黏在墙上的怪物一眼,别说,看不到背面,只看前面还是挺像一个正常的小孩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