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见我没有说话，也只好妥协，看着苏欣脸色极不正常，这一切也都落到了我的眼里，我在桌下用手戳了戳苏欣，示意苏欣继续问下去。

苏欣也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白冰说道：“白老师，让我们谈一下凌琳同学吧。”

“凌琳同学她……”，白冰可谓是闻声落泪，刚刚听到凌琳的名字眼泪就跟着落在了两腮，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简直是我见犹怜。

我在想如果这样的一个白冰是真实的自己的话，那么她该是怎样一个单纯的姑娘，反之的话，这个女人应该是多么的可怕。

而我觉得面前的白冰是属于我所判断的第二种人。

一句话还没说完，白冰已经是泣不成声，这时候服务员也把牛排给端了上来。

苏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白冰，我知道接下来的话题很重口，又知道这一时半会在白冰的身上又指定问不出什么东西来，只好笑盈盈的说道：“大家先吃一点东西吧，我们边吃边聊。”

我也在暗措辞，想着怎么的一种表达方式能够从白冰的嘴问出一些头绪出来。

“白小姐，是这样的，凌琳同学的死我们表示很惋惜，我们找你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了解一下凌琳平常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子，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弥足珍贵的，您的话也能对案情的进展有着极大的帮助。”

在我这样的一段措辞下，白冰轻轻咬了一口牛排，并且摸了一把眼泪，柔声说道：“是这样的，凌琳是我最好的一个学生，所以刚才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希望警官不要介意。”

我笑着说道，不会的。

白冰回敬了我一杯酒说道：“凌琳是我见过的天赋最好的一个孩子，虽然她平时不太爱说话，但是脑子却是灵活的很，各种舞蹈动作在看过一遍之后便如同行云流水，所以我们学校才让她和两个学生一块儿，去省剧院演出。只是没有想到，刚回来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白冰将她所知道的完整的说了一遍，可是在我看来，这些话就像是复制粘贴一样，因为这些话和李倩嘴所说的并无一二，完全一模一样，并且有着避重就轻的嫌疑，就是说她没有领会到我所想要的那个答案，或者说她明白了，故意这样回答。

我也不好在追问下去，毕竟有些东西看在眼，放在心里就好。

“谢谢您的合作，也很谢谢您的款待。”

我客气的说道。

“看白小姐的穿衣打扮很有品位，您的这身衣服穿在您的身上真的是在合适不过了。”

我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女人是一个善变的动物，但是同时都有着同一个缺点，就是喜欢被夸赞，当然可能我的话说的不对，不止是女人，人都会是这样的。

比如说上幼儿园的小朋友，第一天上学的时候。老师奖励了小朋友一朵小红花，第二天的时候奖励两朵，从此以后小朋友就尝到了甜头，以后的每天无论是刮风下雨，哪怕是天上下刀子，这位小朋友都会风雨无阻。

显然白冰可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夸赞，毕竟人家的样貌气质身材都明摆着的，虽然白冰的脸上没有表现出寻常女孩得到夸赞后的兴奋，但是她细微的小动作我还是捕捉到了。

我继续发起了攻势，说道：“白小姐从小就是学习舞蹈专业的吗？”

“怎么警察还关心别人的兴趣爱好和私生活？”

白冰反问道，这一记反击着实让我感到意外，不免有些许的尴尬，“那个白小姐不要误会，只是纯属个人好。”

白冰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一样，笑了笑直言不讳的说道：“我之前是学习设计专业的。”

“我说呢。”

“你想问什么就直说吧。”

“好的，既然白小姐这样爽，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听您的学生说她们演出的服装是您亲手设计的。”

“是的。”

“那您有没有设计过类似的服装，或者说比这更加有品位的服装。”

说着，我拿出了蒋娇曾经穿过的白色礼服的照片摆在了桌面上。

白冰斜着看了一眼说道：“你说的是这个啊，我哪有这个本事啊，林警官真的是高看我了。”

“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话，我便叫来了服务员，亲自结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