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上就要发飙的陈道,省厅刑侦队长王志连忙上前拦住了就要教训我的陈道:“好了好了,都消消火。”随后王志对我问道:“疑犯呢,你们不是抓住了吗?”
我点了点头道:“被我打晕,拷上扔进后备箱里面了,估计现在也应该醒了。”
“装麻袋里扔后备箱到现在,你不得把他给闷死啊!”许晴翻了翻白眼对我问道,当我说出李维思在后备箱里面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翻了翻白眼。
陈道咬了咬牙:“算你戴罪立功了,现在因为萧河受伤了,你现在开始结束假期,现在你就接手萧河的工作,把那个王八蛋给我带回局里好好的给我审一审。”
“是,我明白。”我坚定的对陈道说道。
“苏欣你和小林回去。”王志对站在后面的苏欣说道。
“是!”苏欣答应着。医院当现在有局领导们的坐镇,各方面关于萧河治疗的协调问题自然用不着我来担心。
我和苏欣走出了医院,苏欣对我问道:“林队你真的把疑犯装进麻袋了?”我白了苏欣一眼:“你以为呢,我还请他上花轿不成?”
苏欣吐了吐舌头没有说话。
很我们就到了医院的停车场,当时把李维思塞进后备箱里面也是迫不得已,萧河重伤大出血,情况危急,报警和叫救护车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只能把那混蛋拷上塞进了后备箱。
我敲了敲纳凉破桑塔纳的后备箱,后备箱当传出来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还好这家伙还没在里头憋死。
我打开了后备箱,只见麻袋里面的李维思不断的挣扎着,因为嘴巴被我用抹布给堵上了,只能哼哼却发不出来声音。
“噗嗤!”见到这样的情景一向有些胆小的苏欣倒是笑了出来。
我把李维思从后备箱里面拽了出来,去下了麻袋,这人看到是我竟然弯腰向着我撞了过来,我当然不能让他如愿,一拳就撩翻了他,把他塞进了车厢,我也坐了进去,苏欣在前面开车。
……
审讯李维思并没有我们预想的那么有效果,说白了这个李维思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甚至就连雇主长个什么鸟样子都不知道,干的也只是一些打下手的活,甚至就连打下手都算不上,因为这个人就是真正的凶手故意抛出来让我们调查,转移我们刑侦路线的货色。
“日了狗了!”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我的心情非常的不好,点燃了一支香烟,让混杂着尼古丁的烟雾在肺流转而出,也能让我的心情能稍微的好一点。
走在黑漆漆的警局走廊之,我的脑海当不断的飘过这几天所有的从蒋娇的死开始到现在李维思被抓住的全部的案情细节,但是无疑这些案情都是十分的混乱的,就像是一堆乱乱糟糟的线头,让人没办法把这些东西全部都串联起来。
哪怕是我的心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只是我并没有证据,或者说我压根就不希望有这样的证据来判断我的猜想。
不知不觉之间,我发现我竟然顺着楼梯来到了地下一层的法医解剖室的门外,而里面,现在竟然还亮着灯……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蒋娇、老王头、小王、小张、我家楼上阿姨,他们的尸体现在应该都在法医解剖室当,以及在我家楼上401室找到的蒋娇和老王头的人头。
从一层走廊的过道透过法医解剖室的门上的两个窗子能够清楚的看到里面亮着灯,但是一个人都没有,站在窗口边,看着里面十分的干净,各种解剖器械都十分整齐的摆放着,无影灯也亮着,我尝试着推了推门,发现法医解剖室的大门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一推开门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就扑鼻而来,说真的福尔马林的味道真的不好闻。
一进到法医解剖室,就感觉这里面和外界完全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温度,刚才外面的走廊还热的像是火炉,可是这解剖室当却犹如冰窖,就算是我穿上了一件长袖外套这样的感觉也是依然强烈。
在解剖室的工作案台上有一本工作记录,我拿起来看了看果然上面记载了这间解剖室当所有的尸体记录,里面蒋娇和老王头等人的尸体都还在并没有被转移火化。
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也许我能从这些尸体上再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也许徐强在当初对这些尸体进行尸检的时候遗漏了一些什么地方。
说动手就动手,按照这些工作日志上面的详细记录我熟练的找到了冷藏着蒋娇尸体的那个冷藏柜,很利落的就将盛装蒋娇尸身的那个冷藏箱像是拉抽屉一样的拉了出来。
当尸体被拉出来的时候,顿时从这冷藏箱当冲出了一股寒气,十分的冰冷,这些盛装尸体的冷藏箱一直都是恒温状态,常年保持在零度左右,让尸体不至于腐烂也不至于冻得邦邦的跟冷冻肉一样,没办法进行尸检。
我将装着蒋娇尸体的尸袋从冰箱当提了起来,说实话真的没有多沉,现在的女孩都习惯骨感美,纵然是死了身体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我把蒋娇的尸体放到了解剖台上,套上了一件徐强挂在这解剖室当的白大褂,戴上了塑料手套,缓缓的拉开了尸袋的拉链。
我在上警校的时候,曾经修学过一段时间的法医,一些法医的基本勘察方法我还是可以的,当然,像那些开膛破肚的尸检我是无论如何也是做不了的。
将尸袋的拉链完全的拉开,蒋娇的尸体也就呈现在了我的面前,一具全身上下都是赤裸体的女性尸体,高耸的胸脯和翘臀,相信会让任何男人都把持不住的诱惑力,可惜这具尸体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全身都是粉嘟嘟的红色,甚至能够看到肌肉下面已经发黑的血管,样子十分的恐怖渗人,已经全然没有了人类本能的对于美的那种认同感。
我拿起看了镊子在蒋娇的尸体上仔细的观察着。蒋娇原本被砍下的头颅已经被重新用针线给缝上了,虽然头颅和脖颈的接缝处因为针线的穿过让人觉得有些吓人,但是至少比直接是一具无头尸体看上去要舒服的多,蒋娇全身上下的皮肤被剥离的十分的完整,并且剥离的也是非常非常的平滑,一丝一毫的血肉都没有被伤及,甚至就连是从何处下刀的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