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已经死了四五个小时了,却在死亡之后还在给自己打电话。
死者蒋娇的红色高跟鞋半夜自己跑到了我家,还有那诡异的高跟鞋走路的声音。
我从长椅上站了起来,后背甚至已经被冷汗所浸透,蒋娇的死和老王头的死,因为死法出的一致,这其有着什么联系?
人的皮肤和血肉紧密相连,凶手又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不能以常理论之,就像会跑的不只是马一样,行凶的也不一定是人!还有……"
师傅的话仿佛又在耳边响起,我总感觉这偌大的一条灯火通明的icu走廊存在着什么,在窥探着我。
或许真的就如军哥所说,真的是我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只不过这说服自己的理由太牵强了,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小张的病房之有护士二十四小时值班,并不需要我的照顾,也许我真的需要好好的冷静一下,或许还能找到什么头绪。
出了医院,打了一辆出租车,任由晚风通过车窗吹到我的脸上,远处灯火通明,宣示着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昨天半夜出警,回来后也没睡好,今天又一连串的诡异事件,这操蛋的一天真的让我很累,很想去睡觉,我转过头刚想靠在后坐睡一会。
突兀的,一张恐怖的人脸出现在我眼前,长长的头发之下,若隐若现满是伤口的脸显得异常狰狞,阴寒的气息像是无情的寒风狠狠打击在我的脸上,甚至让我全身痉挛。
说时迟那时,职业习惯让我下意识的出了本能反应。
可当我在几秒内拔出枪时,哪里还有什么人脸?只有我大力抽动的心脏碰碰的跳着。
眼前也只剩下出租车司机被吓得苍白的脸。
“我把钱都给你,我求你,你别杀我!”出租车司机对我颤抖着说着,眼神之满是气球。
而我坐在驾驶座的后面喘着粗气,心有余悸,手枪因为身体僵硬,依然没有移开:“你干嘛突然转过来?不知道吓唬警察可能会丧命吗?”
“您到地方了,我看您睡着了,想要叫醒您,没想到……”
“叫醒我?”我懵了,我刚才根本就没睡啊,哪里来的叫醒?
我收回了手枪,把警官证亮给出租车司机看后,付钱下了车。
的确到了我住的小区,看看手表现在也才九点来钟,可是这小区之平常九点来钟的时候还很热闹,甚至有些大妈还在跳广场舞,可是今天这小区外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想想也是,今天这里发生了命案,大家不敢出来也是正常的。
走到小区门口,门口的值班室依然被警戒线封锁着,只是四周没有人在值守,黑洞洞的值班室就像是深山的老屋,透露着诡异和莫名的未知。
四周十分寂静,不光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就连外面街道上的车辆都十分稀少,路灯昏黄的灯光下是空旷旷的马路,气氛有些诡异。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进去看看,说不定还有漏掉的线索,钻过了警戒线,我推开了并没有上锁的值班室大门,一开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就扑鼻而来,老王头死后留下的血腥味依然没有散去。
突然一个东西擦着我的裤腿而过,吓的我汗毛都竖了起来,却发现只是一只黑猫,以极的速度上蹿下跳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
黑猫,自古以来就是个不吉利的东西,老一辈人对于黑猫极为的忌讳,就算我师傅也是如此。
虽然说没有多少害怕了,但是我依然感到无比的紧张。推开门我走了进去,早上案发现场是什么样子,似乎现在依然是什么样子。
可当我的目光扫过值班室的桌面的时候,却发现此时那桌子上正放着一个不小的马克杯,而杯子之还在冒着热气,一股淡淡的奶香飘入了我的鼻息。
奶粉冲泡后的味道,我知道老王头年纪大了缺钙,每天晚上都会冲上一杯奶粉,他还颇为自豪的跟我说过,这是他的好女婿给他买的……
可是现在老王头已经死了,死了,死了!
“难道!”而此刻我的背后冰冷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