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什么时候做这个纸鸢的?”
萧奕一直很忙,裴苒并不询问他在做什么。
而这几日,他回来得都很迟。
“找了一个老先生学的, 这是做的最好的一个。拿刀剑不成问题,不想倒被木刺刺伤了手。”萧奕坦然地道。
裴苒一听见受伤就紧张了,她翻开萧奕的手查看, 果真在掌心上看到几道划痕。
伤口很浅,裴苒看着却有点心疼。
“疼不疼啊?”
“疼, 可疼了。娘子帮我吹吹。”
心口上受一刀都不眨眼的太子殿下, 瘫着掌心上的伤, 说着疼。
裴苒赶紧轻轻吹几下,像是一片羽毛扫过萧奕的掌心。
远处的人瞧着, 忍不住笑出声来。
“人人都说太子殿下是血泊里走出来的杀神,可在裴姐姐面前, 倒更像是一个乖巧的大狼狗,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金映雪扒着树身,探出脑袋去瞧。
“姑娘可别乱说, 若是让太子殿下听见了,可不得了。”丫鬟忍不住出声提醒。
金映雪笑着摇摇头,“不会的, 有裴姐姐在,殿下才不会罚我们。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 谁能知道?”
“天知,地知,你……”
话戛然而止。
金映雪看着身后一身月白长衫的男子,傻住了。
“你怎么偷听人说话?”金映雪反应过来,对着男子便是一通指责。
男子也没反驳,任由金映雪训完。
他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两人,眼里的光有些黯淡。
“是在下的不是。不过能否请姑娘告知,那边那两位是……”
“你是谁?为什么要问他们是谁?”金映雪防备地道。
任谁也不会对偷听的人有好感,金映雪更是警惕地看着男子。
男子自觉自己刚刚的行为不对。
他拱手做歉礼,低头道∶“在下是陵县学子郑清淮,此次赴京赶考,沿途路过此处觉得桃花甚好,便来一观。听见姑娘说话实属意外,但确实是在下不对。还请姑娘莫怪。”
郑清淮语气诚恳,金映雪也不是难为人的人。
她“嗯”了一声,算做接受歉礼,“话虽如此,你一个进京赶考的学子为何好那对夫妇?”
“夫妇”两个字一出,郑清淮脸色有些惨白。
他勉强笑道∶“那边的姑娘在下认识。只是几月不见,一时倒也不确定。不知,她是否姓裴名苒?”
“咦,你怎么知道?”金映雪讶异地看着郑清淮,忽然她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裴姐姐也是从陵县来的。原来你认识裴姐姐啊,早说呀。”
“你可能不知道,裴姐姐现在是太子妃,那男子是当今太子殿下。你看,他们俩是不是很般配?”金映雪笑着道。
郑清淮努力站稳,他低头应“是”,抬头远远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