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苒捏着手的玉佩,再三犹豫,还是把玉佩举到金冶面前,“义父,这枚玉佩,是太子的吗?”
金冶皱眉,他看向那块白玉,良久没有作答。
裴苒固执地看着他,将玉佩举着,等着他的回答。
金冶无奈地叹了口气,踏进屋子。
裴苒目光追随着他,等着他开口。
“苒苒,你真的想知道吗?”
裴苒肯定地点点头,“我想要知道他是不是太子。余老夫人说,太子失踪一月再回来时重病缠身,御医断言他活不过明年春日。如果他是太子,我怕……”
怕什么?
裴苒不敢说了。
她怕再相见,就像那个噩梦一样,只有孤坟一座。
小姑娘固执得很,不知答案不会放弃。
金冶接过那枚玉佩,看着上面的腾龙图案,“苒苒,我和母亲都希望你不要搅入京都这谭浑水。京都表面看着平静,实则底下暗流涌动。你若是有个万一,义父不能饶过自己。”
“义父……”裴苒咬着下唇,眼眶微湿。
她知道义父对自己有多好,但是……
“可如果您不告诉我答案,我也会想法设法从别的地方问出结果。义父,我放不下这件事,我必须知道,他是不是太子?”
从看到腾龙玉佩,金冶就知道逃不过这番对话。
小姑娘什么都好,但是固执起来谁也劝不动。
屋内安静许久,才想起一人的声音。
“这块腾龙玉佩,是真的。”
既是真的,那拥有者便只能是太子。
裴苒瞬间握紧双手,她咬着下唇,看着金冶手那块玉佩,只觉得心口处好像被针扎了一样,有细细绵绵的疼意。
余老夫人说,太子昏迷不醒。
老夫人还说,御医断言太子活不过来年春日。
这些原本让她生气的话,突然变成了细长细长的针,一个个刺进她的心。
“可是,明明他走得时候还好好的……”裴苒近乎呢喃着。
裴苒觉得很难受,只觉得胸腔那里闷得厉害。
“苒苒……”金冶担忧地看着裴苒。
裴苒忽然抬头看向他,目光希冀,“义父,我想见他,一面就好。”
金冶想拒绝,想说不可能。
可他看着裴苒眼希冀的光,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好,义父来安排。你好好休息。”
屋子里恢复安静,裴苒一个人坐在榻上。她捏着白玉,一遍遍摩挲着上面的图案。
好像,那样就能让她心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