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怎么样了?”
“裴姑娘的母亲叫林柔,十六年前怀着孕独自来到白云村,说自己夫君在战乱去世了。起先只有她们母子俩生活在这里。裴姑娘的义父是十一年前来到这儿,之后就一直在陵县做捕,平日里照拂着她们。林夫人四年前过世,裴姑娘的义父就搬了过来,陪她一起住着。”
不知想到什么,杜安顿了一下,才继续道∶“裴姑娘的义父,姓金名冶。”
“金冶”两个字一出,萧奕眉尖一挑。
这个名字,还真是熟悉。
“殿下,会不会是他?”
“是不是等他回来便清楚了。”
小姑娘说了,义父还有几日就要回来。
到时候他自可知道一切是不是巧合。
杜安应是离开。
小院安静,虫鸣可闻,萧奕推开门往外走。
正屋有三间,他对面就是裴苒的屋子。萧奕抬脚往那间屋里走,门一推就开。
萧奕皱眉。
裴苒竟然没有上锁。
他抬脚走了进去。屋内格局简单,青色的帐子正半开着,露出里面躺着的人。
裴苒已经熟睡,两个胳膊都露出被子外,一只手里还松松拿着一本话本。
萧奕走进来,她丝毫感觉也没有,依然闭着眼熟睡着。
警惕心太低。
萧奕在心摇了摇头。
他走上前,盯着裴苒看了一会儿。
若是细细看来,其实是有几分相似的。只是那时他年少,记忆本就模糊。
不然也不会对面不识。
话本被安放在一边,青色的帐子悠悠地落下。
门被关上。
裴苒整个人裹在被子里,她艰难地翻了个身,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被子塞得好紧。
念头一闪而过,又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射进来,裴苒在一片吵闹声醒来。
大白在外面叫得极凶。
裴苒有些迷糊地起身,她看了看落下的青色帐子,歪了歪脑袋有些不解。
昨夜她好像没有放下帐子,话本也好好地放在一边。
裴苒来不及想清楚,大白的叫声更凶了。
她速地收拾好,随手拿了个木簪子将头发挽上,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