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长孙绫的师门与东邪素有嫌隙,不相往来。
玄桀迫不得已,只好令人趁乱将赵鹤芝绑了来。最近东夷不时扰乱各地,赵鹤芝以为自己是被东夷人劫走,此番定是凶多吉少。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自己竟是被带到了东邪。
玄桀亲自为赵鹤芝松绑。
外界传闻的玄桀凶残寡仁,但他所见的玄桀截然不同,待人十分礼遇,至少对他如此。
玄桀很歉意,向他解释了前因后果,希望他能亲自为长孙绫诊治。
因旧日恩怨,赵鹤芝师门的所有人都仇恨东邪,他自然也不是例外。
但毕竟长孙绫是他师妹,他愿意试一试。
最后,玄桀向他请求,语气很谦卑:
“阿绫的脾气您也知道。我此前做了她不喜欢的事情,阿绫很生气。我知道阿绫一直很敬重您,一会您见到她,我希望您……能在阿绫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赵鹤芝犹豫片刻,最终点了头。
随后,赵鹤芝进殿与长孙绫进行了长达两个时辰的交谈,其的内容无从得知。
而玄桀一直在门外等候,焦虑,局促,不安。
终于,赵鹤芝从殿出来,对玄桀道:
“师妹让我转告你,她没有资格怨恨你什么,也请你不必挂怀。至于她的病症,我也略有见解。”
玄桀的手微微僵了一下,又觉得他分明没有说什么,又觉得自己与她似乎如此生疏。
很,玄桀又恢复如常:“请您细述。”
赵鹤芝道:“她的病症其实算不得少见,天生不足,相信别的医师亦已出过不少方子。
但是之所以她迟迟未能痊愈,就在于此病与那些常病似而不同,用那些寻常方子可以短暂压制,却难以根除。而迟迟未能根除,实则又拖延加重了病情。”
玄桀顿时由悲转喜:
“正如您所言。请问您是否有良方?”
赵鹤芝留了个心眼,缓缓道:
“倒有个法子可以一试。她体内的毒素已积少成多,想要除去,只能以毒攻毒。
但这法子很险,要用毒性极强的毒物,可让什么毒在体内,人还能安然无恙,这谁也说不清。东邪擅制毒,这一点,少主应当比我更清楚。”
他微微抬眸注目于玄桀。
玄桀全然未发觉,只顾着思索,片刻后又问道:“东邪里毒性最为剧烈的是血魔蛊毒,但是我担心阿绫用了这样的毒会……”
☆、情意
赵鹤芝会意:
“少主不必担心。既然你用过此毒,我们就避开直接用毒。只要用你的血作药引,虽然耗费的周期要长些,但是既有疗效,师妹也不会因血魔蛊毒而变得嗜血。”
玄桀默然片刻后道:
“阿绫不喜欢我服用血魔,所以停了多日。依您多见,这样是否会对药性有影响?”
“自然。不过我也说了,这法子只可一试,究竟能否根除,还是要看造化。至于少主要如何抉择,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