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们没有找到我。真是遗憾。不过,我找到了他们。”
脚下两人顺着楚叙舟的目光看去——看见的是他们的家人。
“你可以杀了我们,求求你放过我们的家人吧。他们是无辜的啊,求求你,求求你……”
停止冤冤相报的最好办法,就是斩草除根。
楚叙舟亲眼看着那两人被处死,也没有放过那两人的亲眷。
那两人惨痛欲绝的声音不绝于耳,像用尸骨弹奏的音乐。
楚叙舟不是什么善类,他只会让他们死的更惨。
都说楚叙舟的笑最好看又牵动人心,但是其隐藏了多少欺骗性却无人知晓。
他看歌舞的时候这样笑,看行刑的时候也是这样笑。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楚叙舟又如常回府。
他一个人坐在案前自斟自酌,像是在想什么,唇边还隐隐有几丝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一个长相艳丽的侍女小心的走了过去,为他斟酒。
她自恃容貌,好不容易爬到了这个位置,自然想寻求更多机会。
大概楚叙舟心情不错,并未理会。
那侍女斗胆将脸贴在他肩膀上,呼吸不时掠过他的脖颈,带着浓重的香气,娇滴滴道:“大人。”
☆、解毒
艳骨走进来的时候,恰巧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那侍女已在楚叙舟身边侍奉了有一段日子了,怎么会不知道艳骨是谁。
见了艳骨,她先做贼心虚起来,走到艳骨跟前,弱柳扶风般行了一礼,微微抬眼道:“艳姑娘。”
艳骨也干净利落,一巴掌毫不犹豫的就甩在她脸上:“谁让你勾引他的。”
艳骨未免太过耿直。她是一个有手段的女人,想私下里整死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实在容易,还能在楚叙舟面前留个贤良淑德的名声,何必这么泼辣。
但也说不定楚叙舟就喜欢这样的。
那女子被打的头昏眼花,疼得话都说不出来。
“疼不疼?”楚叙舟声音带着疼惜。
那侍女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梨花带雨的看向楚叙舟。
楚叙舟揉着艳骨有些泛红的手,煞是心疼。
侍女见状,更是颜面扫地,哭哭啼啼的捂着脸狼狈而去。
楚叙舟视若无睹,揽着艳骨,开玩笑道:
“是不是我今天没去看你,失魂落魄的,花魁都丢了?”
一见艳骨,他就觉得自己不该活在阴暗的过去。既然劫后余生,就该心怀暖阳。
这是一个新的开始。
艳骨却没心情和他开玩笑:“眼线这么多,还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