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意思是,既无证据,何以断案是未央宫所为。
她纹理清晰阐述了一会后,南柯王的疑虑开始有些动摇起来。
王后只是语重心长对卿城道:
“城儿,华儿性子娇些,之前对你有些冲撞,本宫已教训了她。
。你若真是生气,只管泄在华儿身上,何苦要让这么个小小宫女搭上性命。”
王后一口咬定这是卿城所为,卿城自然矢口否认。
南柯王没个分晓,但对王后素来信任,觉得王后心慈,定不会无端冤枉旁人。
王后谗言几句,他便开始糊涂了,只对卿城道:
“华儿性子不好,你又远道而来,两人难免生分些。可孤下令过,不得滥杀宫女。如今人死在你未央宫处,你的嫌疑不可推脱。若真不是你所为,你可有什么人证物证?”
王后果然巧舌如簧,原本是卿城向王后索要指责自己的物证。
如今往后一席话下来,南柯王倒开始向卿城索要物证了。
南柯王昏庸糊涂,王后又有意刁难,卿城已是百口莫辩。
王后见南柯王偏袒自己,便觉水到渠成,口口声声要卿城脱簪待罪。
辗秋嬷嬷护着卿城,跪伏道:“王上明鉴。长公主绝不曾陷害撷红。”
王后闻言,素来温柔的眉眼一挑,语气也凌厉了不少:“放肆。你一个宫女也敢凭空作证,欺君罔上,该是诛九族的死罪。”
说完,便令人要先将辗秋嬷嬷拖下去。
卿城连忙拉住碾秋嬷嬷,借碾秋对南柯王道:
“姑姑一向知礼,断断不会为欺君之事。父王说的不错,桐华殿与未央宫确实是有纠葛。不然撷红何以在未央宫?”
南柯王听卿城忽然承认,存疑想要问下去。
王后机警,心知卿城想要循循善诱,引诱南柯王了解撷红一事的始末,好将温华的暴虐行径抖出来,便抢先一步换了和蔼的面目对卿城道:
“城儿。本宫也没有别的意思,你承认两宫不和便好,不然反倒像是本宫糊涂冤枉了你。
你还年轻,做错了事也是难免的。你现在只要肯认了罪,撷红虽是华儿身边的人,但你只要诚心悔改,本宫不会过于咎责。”
王后这般和善的诱惑卿城去认罪,甚至不惜以宽大处理来作为托辞,无非就是想让卿城认罪。
卿城心里明白着,自然不会陷入王后的伪善圈套,当即撇清撷红之死与自己的干系。
南柯王一心想要得道成仙,滥杀宫女便是损了他的功德,碍了他的仙途。
卿城虽入宫不久,然而碾秋嬷嬷平日里悉心教习着,她又怎会不清楚自己这位父王的脾性。
她一旦认罪,纵王后说宽怜她,父王又怎会轻饶。
这便是王后精打细算的算盘。
届时,一名婢女姗姗而来,启禀道:“王上,国师在殿外候着了。”
国师每日与南柯王谈经论道,凭他再大的事也不能误了他与国师的事。
再者,南柯王听王后与卿城各执一词,却没个分晓,也有些倦了,便下令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