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衿轻轻的问:“是你将我救出来的么?”
当年栖凤台火势滔天,他还生者她的气,却还是涉险亲自将她救了回来。
他说:“是殷然。”
慕衿先是哭了,后来又笑了:“殷然……原来是殷然。”
原来江风……是殷然啊。
慕衿又哭又笑的问:“他在哪里”
容珩轻轻的说:“他受了些伤,在外面诊治。”
他发现了慕衿脖颈的红痕:“这里是怎么回事?”
“那天,在言慎死去的地方那个人为了不让我叫出声来,从衣服上扯了布条勒住我的脖子。”
他轻轻触摸了一下她脖颈上斑驳的红痕。
未几,他说:“你在这里养伤,我会还你一个清白和公道。”
容珩出去后,吩咐身边的近卫:“去将殷然叫到我书房里,我有事问他。”
“是。”
这一次,栖凤台的纵火不再像前一次那样不了了之。容珩亲自着手彻查。
次日,容珩便召集了许多人在正殿。
他神色阴鸷:“我知道你们不喜欢她。可她毕竟是纵横的少夫人,既然已经受了罚,为什么还要贸然再去点火?”
众人不敢答话。
容珩起身,审视着周围许多人,冷冷问道:“是谁点的火?”
没有人敢站出来。
在下面的人还是第一次看容珩神色这样冷的恐怖,都惊惧的跪了下去,不敢妄言。
容珩稍稍按压了一下情绪。他审视着甄墨:“韶书,是你么?”
甄墨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又缓缓的重复了一遍:“韶书,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是不是你?”
“少阁主,是我。”洪亮的声音响起,惊了一下在下面的人。
站出来的人,是卫昭。
“是你?”容珩尚有一丝疑虑,看了甄墨一眼,又看向卫昭。
“是我。”卫昭掷地有声。
容珩平静的心情突然爆发,拿起桌上的瓷瓶就猛的摔到了他身上,瓷瓶的碎片甚至溅到了周围一些人的脸上,划出了血迹。
他怒声喝道:“她失去的已经够多了!她现在只是个盲女,你还要我怎么样!”
卫昭站在那里,瓷器碰碎在头上。血沿着左脸流下,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着容珩呵斥。
众人吓得不敢抬头看,呼吸都放的轻缓了些。
卫昭依旧是默默站着,也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