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对谁都好,他都理应回避。
容珩浅淡的笑意略带疏离:
“给你过生辰呢,怎么一个人出来了,回去吧。”
甄墨敛袖道:
“在里边我觉得有些乏了。”
容珩眉间蕴着笑意,只是语气依旧淡淡的:
“那就先回去歇息吧。”
说完,他便打算转身离开,却又被甄墨的呼唤声止住步伐。
那边慕衿靠在床上等了许久,天色愈晚便愈意兴阑珊,可迟迟不见得容珩回来。
她害喜的症状比常人严重的多,怀着身子也更辛苦。
这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不也有他的血脉么。
他平时忙不能陪她也就算了,今日分明答应过她的,不会失约了吧?
她站起身子,因为身躯孱弱,腹部却显了怀,便只好撑着腰部,唤了外边守夜的侍女:
“朝歌。”
朝歌闻声,连忙步走了过来,扶着慕衿道:
“少夫人,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吧。”
慕衿微微点头。
卫绾交代过,时常散步对孩子也是有诸多益处的。
她沿着栖凤台漫步,影影绰绰望见远处两个人影。她借着月色瞧了一瞧,原来是容珩与甄墨。
难怪这么久还没回来呢。
慕衿才来便将将瞧见甄墨上前一步抱着容珩,泪湿衣袖:
“珩哥哥。韶书从来都不奢求许多。难道就把给她的分给韶书一点点,也不行吗”
这样情深似海的表露心意,寻常男人怕都很难拒绝得了吧。
朝歌不愧侍奉主子左右多年,面不改色的试探问道:
“少夫人,要上前看看么”
“不了。”慕衿的语气轻飘飘的,并无十分的纠结与犹豫,只淡淡看了一眼,便安静地沿着原路折回。
“珩哥哥,韶书是真的很喜欢你。”
容珩微微用力,掰开韶书紧拥着的手,平静道: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甄墨没有想到他的回答会这样的无情而冷漠。
“珩哥哥,你不喜欢韶书是吗”
她落泪不止,如花间凝露,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