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与殷然如此交好。殷然父亲所掌管的千寻门派极擅易容易声,想将卫青阳换一副面貌并非难事。
而且还能将此事做的极其干净,她不会察觉,江锦更不会察觉
可容珩为什么故意将卫昭引见给自己呢?
慕衿心下一惊,原来自己一开始便想错了。
容珩要的,或许就是让江锦察觉。
卫青阳死的离,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像样的理由,让人存疑,也是他有意为之的。
慕衿为了想方设法得到卫青阳的死因,在那夜里,她让人在栖凤台点下了那把火。
卫青阳之死与栖凤台走水时日相近。旁人很容易将两件谜案联系到一起。
她只是借此想要彻查卫青阳的死因。没有成功。
再后来,便是他有意让自己见到卫昭,也许他一早就知道她会将此事告诉江锦。
而容珩为的,便是通过自己去敲打江锦。
原来如此。
看来江锦一直隐忍的虎狼之心,容珩并非全然不知。
繁冗而杂乱的事终于渐渐理清。
约莫一个时辰后,容珩到了魏府,进来便开门见山道:“在哪”
魏公子恭敬答道:
“少阁主,人就在楼上。”
容珩掀了帘子进去,届时慕衿已换上了长裙,娥眉不扫,青丝散落。
她慵懒的坐在床上,一双藕白的玉足悬空轻轻晃着。一切权术都抛下,仿佛真是一个因为贪玩而偷溜出来的孩子。
慕衿心里清楚,大家都是场面人。事态还没有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彼此心知肚明就好,点破了对谁都不好看。
再说了,她还怀着孩子。她就不信,容珩会把她怎么样。
“玩够了,也该回去了吧。”
慕衿唇边扬起一抹微笑的弧度,站起身来,故意装作极乖巧的样子,走向他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才犯了错,难免要装的乖巧些。
容珩抱住她的腰,让她双足离地。想起言慎念的那封信,清冷的眸子里难得出现一点起伏:
“下次说是哥哥。”
她抱着他的脖子嫣然浅笑,听话唤道:
“哥哥。”
要命。叫声哥哥都觉得是勾引自己。
她盈盈笑着软声道:
“哥哥,外边那个人和我抢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