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珩语调依旧平静,简短而冷淡的吩咐:“继续。”
一旁的言慎有些犹豫道:
“会不会是不是因为茯苓的事,宋靖怀恨在心,所以”
容珩语气格外轻松浅淡,平静的甚至有些反常,轻轻嗤笑一声:
“他要是能有这个胆量倒还不错。不过是一时利欲熏心,偏偏做的又不干净。”
容珩已令人暗监察宋家多日,却几乎未发现什么异常。
甚至就连纵横的人都渐渐开始起疑,那具尸首是否是旁人栽赃嫁祸于宋家。
明察暗访多日,才寻到一点蛛丝马迹。
“你说那名女子时常往来于宋府”容珩敛眉问道。
“是。虽然蹊跷,可属下又未觉察到有什么异常之处。”言慎身边常带的一个跟班——魏景颔首道:“属下擅作主张趁她离开宋府之际,将她绑了回来,正押在暗室之。”
容珩眼眸深邃:
“带上来。”
容珩细细打量着侍卫扣押上来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裳,被紧紧地反绑在椅上,手上已被勒出红痕,垂着眸的模样楚楚动人。
容珩坐在椅上,似乎很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
“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名叫苇如,年方二八。”或是因为畏惧,那名女子依旧垂着眸。
容珩淡然一笑: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好名字。”
“少阁主,小女子不过区区一介女流,实在不知贵阁与宋家有什么过节。小女子知道您一向仁厚,请您放了小女子吧。”她哀哀道。
容珩语气依旧很淡:
“苇如姑娘。我知道,你也是为人所胁迫。只要你实话交代,我不会为难你。反之,你也知道后果。”
苇如垂着的眸子里流露出微许得意,声音依旧哀婉动人:
“小女子无辜受到牵连,实在无可交代。”
语毕,她直直望着容珩,梨花带雨。
“坚持不说么?”容珩语气是令人悚然的寒意。
苇如依旧是沉默。
刀光剑影倒映在容珩眼底,生出几分阴冷。
鞘匕首被他拔出时发出了轻微的声响,他拿着匕首一寸寸的接近苇如。
咔嚓。
出乎众人的意料,容珩并没有杀她,而是用匕首切断了绑着她的绳索。
☆、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