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心里没什么波动,这事儿自己又做不了主,能说到自己跟前的就听他的,说不到自己跟前儿的话就更无所谓了。
四爷看她脸上没什么异色,倒是笑了起来,“你倒是个心宽的。”
这样也好,至少在这儿心里能放松。
“妾一天天的就在后院待着,心当然宽了。”顾盼暗示他。
“怎么,还想着出去?”四爷好笑的看着她,“别想了,这不合规矩。”
“福晋每日里忙着大大小小的事儿,连旁人家的邀请都是挤出时间去的,你倒好,就想着出去玩儿?”四爷这上头不会放纵府里的人。
哦,府里头的爷们办差拼搏,福晋也是忙的脚打后脑勺,结果小妾出去撒欢儿?
就没这么办事儿的,能干出这种糊涂事儿的没几个,这不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成心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顾盼磨磨牙,心里却嘀咕着你特么的说得还挺有道理?
四爷看她说着话都能打瞌睡,叫了石榴过来,“伺候好你家庶福晋还有小主子。”
石榴应是,扶着打哈欠的顾盼进去歇着。
这一觉睡得不是很舒坦,迷迷糊糊,翻来覆去的,等醒来后,身子骨特别的乏累。
四爷晚间过来的时候,看她皱着一张小脸,当即就不悦了,问石榴:“怎么伺候的?”
石榴吓得腿软,颤声回道:“回禀贝勒爷,庶福晋说四肢有些酸,奴婢正给揉着,问过府医,说是少些思虑便能睡得好……”
“思虑?”他坐在床边,“你忧思过重?”
“苏培盛,宫里现在下钥了,你去谢太医府上问问,他今个休沐在家。”
“爷,您忘了?谢太医前些日子告了假,手抖的不好把脉了。”苏培盛小心翼翼的回道。
这谢太医也是倒霉,牵扯到了后宫阴私里头,要不是果断的伤了手,怕是要晚节不保。
“明日里请太医过来瞧瞧。”四爷瞧着她脸色不是很好的样子,“回头爷派人给你弄个小佛堂出来,请一尊佛像,你早晚也虔诚一些。”
顾盼按了按胸口,感觉那股憋闷之气减轻了不少后,才开口:“就是做的梦多了些,醒来才觉得不舒坦。”
“闷了就多带些人在院子里走走,别老是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四爷摸了摸她头顶:“听话,你家爷现在可招不得什么闲话。”
知道她想出去,但有些事不是想就可以的。
“其实也不是很闷,前头一直好好的,可能是下午吃多了。我听府医说吃多了会睡不好?”顾盼猜测,“不过最近确实是饿的。”
没有产检的年代,什么都得靠着大夫,遵医嘱绝对是一项重要守则。
“那你就适量些。”四爷难得的温情哄人。
行吧,顾盼觉得自己没啥产妇抑郁之类的毛病,眼下孩子亲爹态度不错,她也挺心平气和的。
至少俩人这身份起不了什么矛盾,自个儿又是个心宽的,接下来的心情一直都挺轻松愉悦。
而这愉悦的心情在第二天接到苏培盛使人送来的铺子和地契后,更是达到了巅峰!
石榴见她高兴,忙把东西给收好:“奴婢给您收好?这是府里的惯例了,后院有人怀了孕,爷都会送些东西的。”
一方面是奖赏,一方面就是小妾大多出身不高,给些铺面庄子之类的傍身算是个脸面。这样也不至于往后生了孩子,结果小主子的生母却手里头拮据。
毕竟妾室的份例就那么多,平常加上赏赐一类的过的是不错,可有了孩子花费自然变大,虽说孩子的份例更好,但哪个当额娘的会去花孩子的份例?
顾盼才不管旁人得到了多少,反正到自个儿手里的就绝对不会撒出去。
又清点了一遍自己手头的东西,叫了葡萄进来,“我虽出不去,可你是我身边的大丫头,府外爷给了庄子和铺面,每月里你替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