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就直呼其名,真是破坏气氛。
云媞郁闷之余颇无辜地反问,“我怎么了”
怎么了?
她还敢问怎么了?
“你知道那是什么?”郁辞指了指她手上握着的金砖,语气严肃。云媞低头瞧了眼,“知道啊。”
她说着对着桌上的核桃啪一声砸下去,“太子金印嘛。”
她这般轻描淡写明知故犯,殿下气急,寒眉冷目对她道,“你放肆!谁准你拿孤的太子金印砸核桃!你算什么东西,只有孤的黛黛可以拿它砸核桃!”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替身,说她胖她就喘上了,给她三分颜色她还开上染坊了?
竟敢拿他高贵的太子金印砸核桃。
“”
云媞木然地被他教训,沉默半晌,颇委屈地泛起热泪。
当初不是他告诉说的,金印比锤子好使吗。
不都是他出的馊主意吗。
竟然骂她,云媞闷忍了一会儿,哇的哭出了声,“你骂我!”
“”郁辞漠然,他气还没消,她倒是哭上了。
太子妃气愤地将金印一丢,“还给你!”
云媞委屈的哭天抹泪,想到他的话,愤然地驳回去,“人家才不是什么东西”
她骂完顿了一下,好像不对。
再及时骂回去,“呸你才不是东西!”
郁辞不管她,转身就走。
云媞顿时也顾不上被他教训,一收眼泪起身跟上。
他似乎是要回房去,没等云媞缠上他,卫央就禀报说锦衣卫来人了。
郁辞转了方向去楼下,云媞也跟着。
来人是徐臣和段寒镜。
指挥使神色严肃,不过段大人又似乎一直都是这幅没表情的模样。
楼下的院子里,段大人立在小片花园旁,围栏一簇鲜花招摇而展,同他周身冷淡的气质相互违和,又颇有一番味道。
云媞见到他总忍不住多看两眼,就好像在话本里看到的主角,忽然有一天有了真切的脸。
段大人在她眼里就差不多是这样的一个形象。
边上的徐大人则是漫不经心手肘撑在围栏上,手上拿着一朵小粉花转圈把玩着,似乎是随手从身后的小花园里摘的。
一个是一看便桀骜不驯的性子,一个则是一丝不苟浑身禁欲。
云媞看他俩站在一起,脑海里莫名就浮现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令人心悸的粉色泡泡。
啧,定是话本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