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这个女警明显是在针对她。与其说多错多,不如让家里给她请个律师。

“你!”女警恨恨地盯着谢思甜纤细婀娜的背影,磨了磨牙,将记录本猛地往桌子上一摔,阴沉着脸走出办公室。

李翠琴已经做好了笔录,和七八个民警坐在大厅内。

几个民警看着谢思甜和女警前后脚走出来,一个神情淡淡,一个面色阴沉。

众人面面相觑,转而又看向了两人,不明所以。

其一个四十五六岁的男警察问女警:“陈敏,笔录做好了?”

“没有,人家嫌弃我职位低,不愿意配合。高所,还是您亲自做笔录吧。”女警哼了一声。

谢思甜蓦的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叫陈敏的女警。

还没等她揭穿陈敏的谎言,就见那个被女警称为高所的男警察忽地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辰飞,你怎么来了?”

谢思甜是背对着门口的,听到辰飞这个名字,下意识地转过身。

见是赵辰飞和谢思宇两人,谢思甜的心一下就安定下来。

“姐,你没事吧?”谢思宇拉着她的手,上下左右检查了一遍,这才放了心。

谢思甜摇了摇头,让他不要担心。

“高所长,我来看看我未婚妻,就是谢思甜。”赵辰飞心疼的目光落在谢思甜脸上,担忧地问:“甜甜,你有没有事?”

谢思甜忽略了未婚妻这个称呼,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委屈:“刚才的女公安让我找出李翠琴污蔑我的证据,难道不是应该让李翠琴拿出我是第三者的证据吗?”

“陈敏,这是怎么回事?”高所长脸一沉,厉声问陈敏。

“是她说只有我一个人给她做笔录不符合规定,还说我先入为主,对她有偏见。”陈敏解释道。

谢思甜直视着陈敏,“难道不是吗?你一上来就说李翠琴是弱势群体,是普通人民群众,说我是大学生,不要恃强凌弱。”

“你……,你怎么能这么做?”高所长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陈敏,“我不是让小张配合你一起做笔录吗,怎么就你一个人?”

高所长身后一个二十来岁的小警察缩了缩脖子,扫了一眼陈敏后,又看了看高所长带着怒意的脸庞,讪讪地垂下了头。

“高所长,现在先不说陈同志违规的事,咱们先来说说李翠琴污蔑我未婚妻这件事。”赵辰飞冰冷的目光落在一旁的李翠琴身上。

李翠琴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不敢直视赵辰飞冷厉的目光。

“是这样的,李翠琴同志说,是有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告诉她,说她的丈夫江瑞华和谢思甜勾搭上了,这才要和她离婚。”一个三十几岁的男警察说道。

“对,是那个女人说的,她还说江瑞华给谢思甜写了很多诗,还说谢思甜仗着自己父亲是系主任,脚踩好几只船,还说………,还说她作风不好。”李翠琴对上赵辰飞鹰隼一般的深眸,声音越来越低。

“那女人是谁?”谢思甜咬着牙问。

“我不认识,我昨天出门不小心撞到了这个女人,就聊上了,又顺道一起去土产公司买东西。那个女人知道我家男人在燕大上学后,就和我说了这些。”李翠琴忽然害怕起来了,隐约有个不好的预感。

她好像惹上大事了,眼前这个叫什么辰飞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连派出所的高所长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赵辰飞向高所长要了纸和笔,沉声问李翠琴:“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四十多岁,短头发,方脸,眼睛不大,还有点肿眼泡,脸上鼻子上有好多雀斑。对了,这儿还有个痦子……”李翠琴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想摘清自己。

赵辰飞握着铅笔,一边听,一边在纸上涂涂画画,还不时地问上一句。

谢思甜挨着他,看着他一支笔上下翻飞,很就勾勒出一个年女人的面部轮廓出来。紧接着,就是描绘女人的五官和细节。尤其是女人右嘴唇上方的那个痦子,简直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