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不会掉眼泪,可她还是偷偷哭了半夜。

第二天,她照常起来做饭,强颜欢笑的喊大家起来吃饭。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殊不知她红肿的眼睛还是出卖了她。

孙家莹是个心思细腻的人,加上这一年和谢思甜处出了感情,一下就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除了陈玉,现在只有她们两个女知青了,孙家莹对谢思甜有种相依为命的感觉。

“甜甜,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孙家莹一脸的担心。

“没事,我……”不知怎么的,谢思甜突然就红了眼眶,觉得委屈极了。就像是孩子摔倒了本来没觉得疼,家长一句心疼的话,却惹来了孩子的嚎哭。

“你别哭,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孙家莹急了,声音猛地急促起来:“是不是赵辰飞那个王八蛋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怎么知道?”谢思甜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惊讶地看着孙家莹。

“除了你家里人和赵辰飞,谁还能让你这么难过。你妈前天刚来过信,应该不是你家里的事。”孙家莹眉头紧皱,一张俏脸染上了怒色,“你说,赵辰飞那个王八蛋究竟干了什么?”

谢思甜从自己的床铺下面翻出来一封信,递给了孙家莹,“你看看。”

孙家莹接过信展开,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又将信还给她,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我还以为你长进了呢,怎么还这么没用。”

“我怎么没用了?谁还没为个男人哭过,你不也为男人哭过吗?”谢思甜不服气的说。

“我说的是你,你扯我干嘛?”孙家莹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我是说你不问青红皂白就在那儿伤春悲秋、顾影自怜。还以为你这一年多变得坚强了呢,怎么又变成以前那个动不动就掉眼泪的小白莲了。”

“切,说谁小白莲呢?谁说长得像白莲就是白莲了?”谢思甜为原身抱不平,原身虽然肤白貌美,就像一朵娇弱的白莲花,但性格真不白莲,甚至还有些直来直去。

“好,你不白莲行了吧。”孙家莹急忙把跑偏的话题拉回来,“我的意思是,你都没搞清状况就在那伤心。什么第三者,那个什么芳芳简直就是扯淡。要真是像她说的那样,她和赵辰飞从小定了娃娃亲,那赵辰飞的爷爷为什么还会接受你,还给了你见面礼?”

孙家莹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赵辰飞长得好看,为人仗义,家庭条件又好,喜欢他的姑娘太多了。她和白露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甚至,隔壁公社还有一个为了他下放的姑娘呢。

可不是每个女孩都是好的,她以前就算是再喜欢赵辰飞,在得知他喜欢谢思甜以后,也强忍着伤心难过选择退出。就算是白露,也不过是要和谢思甜公平竞争,私底下却没有做出什么阴损的事。

而这个汪芳芳,字里行间都在“宣誓主权”,几句话就把甜甜塑造成了一个贪慕虚荣的第三者。很显然,这个汪芳芳不是个善类。

“就算汪芳芳说的不是真的,那赵辰飞也够混蛋的。就算我不方便接电话,那写封信总可以吧?”想到这,谢思甜还是很生气。

“是有什么事吧?”孙家莹有些底气不足。她虽然觉得赵辰飞不是那种见异思迁的人,可突然离开,这么久连封信都没有,又实在说不过去。

“算了,不管他了。还有几天就高考,我要调整好心态,准备考试。”谢思甜把这件事说出来以后,心情好多了。

孙家莹见谢思甜脸上的郁气散了下去,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先回去考试,考完试再说。”

谢思甜嗯了一声,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和孙家莹一起下地。她已经和田华交接好了,辞去了会计的职务,这两天都是和大家一起去麦地除草。

结果,两人一出门,就遇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就见杨红林推着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一双有些浮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孙家莹。

孙家莹被看的直犯恶心,想要冲他啐一口,又忍下了。只能装作看不见,别过头拉着谢思甜就走。

“孙家莹,晚上有空吗?”

听到杨红林有些猥琐的声音,孙家莹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没空,我要看书。”

“看啥书,晚上我请你去城里看电影。”杨红林盯着孙家莹白皙姣好的脸,咽了一下口水。

谢思甜被恶心到了,挽住孙家莹的手臂,强忍着怒气说:“还有几天就高考了,我们要好好复习,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看电影就免了。”

“我是请孙家莹看电影,没有请你。”杨红林冲谢思甜笑了一下,心里大呼可惜。要不是怵着赵辰飞和郭大鹏,他早就把这两个漂亮的小娘们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