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吃痛,轻轻闷哼了一声。
不求饶,还是不求饶。
琳贵人蹙眉,捏紧了扇柄。扇柄极细,亦是十分坚硬。
她突然心声了一个想法,将扇子一倒,握着扇面的一角——
“啪!”
叶云婀再次偏头,重重咳嗽了一声。
“琳贵人!”
阿宁再也看不下去,“咚”得一声跪在地上,哭着道:“您放过叶姑娘吧!奴才招,奴才都招!求求您”
后半句,他已经哭得让人听不清了声音。
素秋两眼立马放光,竟有这等好事?她让人把阿宁拽过来,尖利着声音,盘问道:“你说,把她偷盗我家主子耳坠的事细细招来!”
阿宁两腿跪在地上,一双手也顺着腿面滑下。他低着头,抽噎着道:“奴才招是奴才一时财迷心窍,偷了琳主子的耳坠,事后又怕东窗事发这才将耳坠子摔碎,想将它销毁。不干叶姑娘的事、不干她的事的!”
“混账,”素秋怒不可遏,“给我住嘴!”
“素秋姑娘!”阿宁爬上前,一下子抱住素秋的腿,素秋更恼了,一阵乱踢也不能把他踢开。
“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把这个狗奴才给我拉走!”
周围宫人这才回过神来。
“撒手!”
“素秋姑娘,那玉坠子是奴才偷的,也是奴才把玉坠子摔碎的。不干叶姑娘的事,求求您放了她吧”
“撒手!给我撒手!”
她猛地蹬了一脚,一脚踹在阿宁的胸口上。阿宁面色一白,直接向后跌去——
“阿宁!”
云婀的心一痛,只觉得有尖锐之物猛地撞击着自己的胸口。她欲扑上前,却被人死死地拉住。
动弹不得。
她怕阿宁就此一下子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你们想冲着我来,对他下手做什么?你们难道不知他是千岁大人的心腹么!”少女的眼终于有了慌乱,亦是拔高了声音,厉声斥责道,“你们连千岁大人的人都敢动,当真不怕惹恼他么!”
“别拿千岁来压我!”素秋道,“你是千岁什么人,便敢来拿千岁压我们主子?一个不过是个的妾室,另一个不过是个不带把儿的狗奴才,竟敢在我们贵人面前耀武扬威起来。我不给你们点颜色,你还真蹬鼻子上眼了!”
正说着,她又猛一挥袖,欲往少女脸上扇去!
叶云婀下意识闭眼——
忽地一道疾风过,从耳朵边儿直直擦了过去,她紧闭着眼,听到一声不轻不重的撞击之声。
面上没有预料到的火辣辣的疼痛,下一刻,她竟然听到了素秋的惨叫。
“督公!”
阿宁惊喜地叫出声来。
叶云婀一愕,愣愣地抬起眼。冬天的日光向来晃眼,径直刺入她的瞳孔,宛若一把尖利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