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什么见你吗?”宁德仁问道,强迫出来的冷冽,在眼前男人的听觉里,似乎无法起到效果。
“在你的眼里,我配得上宁烈吗?”邦德反问,他自然知道眼前的老者对自己是满意的,不看是否适合宁烈,至于在欣赏的角度上。邦德从小在那样复杂的家庭里长大,识眼看人的本领高杆的很。
“自信不一定是好事。”宁德仁嗤笑。
“我不是自信,是坚持,我对宁烈的感情需要是坚持,也不是自信。”邦德不否认他自信,哪怕在这个老者面前伪装出来的那么几分之几,但是他更加觉得这是坚持,“我曾经伤害过宁烈,我无法想象我当时伤他多深,因为痛不在我,但是……我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当我知道我伤害了宁烈的时候,我的心就这么痛了。我也不怕你阻止我,作为宁烈的长辈,您有这个理由,可是,我爱他,真的爱他。”他明白了东辰云为什么愿意等云寒昕三年,只是等待,因为在感情的世界里,有时候等待也是一种幸福。
而此刻,宁烈哪怕不回应他,只要让自己能够目击他所在之处,他也会觉得这是一种幸福。
邦德出来的时候,他是有些忐忑不安的,虽然他不在乎宁德仁怎么想,但是他毕竟是宁烈的长辈。
回到宁烈的那幢楼房里,骄傲的青年正在看电视,看到邦德进来,只是瞥了他几眼。
“我告诉他……。”邦德来到宁烈身边坐下,他提起手,摸着宁烈的头,柔顺的发丝在掌心里滑着,那接触的感觉,是那样的真实,“我会用剩余的生命,去承诺我的决心,陪你一生一世。”
宁烈手一顿,还是没有开口。
邦德一下又一下的揉着宁烈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我不是逼你相信我,也不需要你承诺我,我只是请求你,请求你睁开心,看看我。好吗?”垂下视线,看着宁烈安静的脸庞,那浓黑的睫毛很长也很翘,微微的在动,似乎代表着主人正在思考。
宁烈手按着电视频道,一个换过一个,最后停留在一个时装发表会上:“好。”他回答,坚定有力。
邦德揉着宁烈肩膀的手一紧,心“咯的”一声,心跳加速了,像是中奖的孩子,兴奋的不得了。
他们在宁家生活了一个余月,这一个月邦德大致的了解了宁家的背景,中国满族的皇室后裔,难怪会有如此规模的宫殿,他心里非常惊讶,就算想到了宁家是一个神秘的家族,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了不起的背景,是的,至少在中国,这是绝对的了不起。
一个月后,宁烈突然想起,该给阿阔打个电话,然后……拿着电话隔开了数米,电话里的吼叫声,只差没有把他震的耳聋:“我手机没电了,所以没有收到你的信息。”宁烈为自己委屈的解释,“嗯,我知道,你放心吧,一个星期后我会到公司的,好……好的,你怎么像个女人般没完没了,行了……嗯。”收回电话,宁烈又想起该给卡菲打个电话,可是半途,电话被人夺走了,“怎么了?”
“我联系过托杰,所以那小子的电话可以免了。”这一个月里,宁烈对他的态度近似平常,或者说当他不存在,要水喝了,叫一声,脖子酸了叫一声,通常,他只做自己的事情。
宁烈犹豫了两秒:“那行李你整理好了吗?”
邦德白了他一眼:“大少爷,请问你有行李吗?”
对哦,宁烈想起了自己是被虫子绑架来的,可又看着坐在床头的邦德:“我记得,你睡那边。”细长的手指指着角落里,只见角落里铺着地铺。邦德的脸色黑了下去,他觉得自己像个那买到南非的奴隶,“怎么了?委屈你了?”宁烈的声音温柔了,无辜的双眼眨了眨,“那要不要我和你换着睡?”
“不。”邦德回答,咬牙切齿,“您身体虚弱,受不起地板的湿气。”言下之意,这地板湿气很重,我能不能睡床上。
“这样啊……。”宁烈托着下巴,饶有趣味的看着邦德,“隔壁有很多客房,如果你愿意……。”
“不不不,我不很愿意睡地板,很愿意。”好不容易可以睡在同一个房间里,睡区区地板算的了什么,邦德告诉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