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獬豸,爹爹想吃香蕉。”
“小獬豸,爹爹我腿酸。”
“小獬豸,快给爹爹按摩啊。”躺在陪着黑色毛毯木榻上的男人,尖叫了起来。只因那给他按摩的人,几乎要扭断他的腿。这事儿在地界已经倒为寻常事,所以即使此刻尖叫的是地狱之皇的阎韶,大家也见怪不见。
阎韶仰起身子,看着身边眉目飞扬,器宇轩昂的男子。
“獬豸宝贝,是你啊。”阎韶微笑着想上前抱住满人,却被男人拎起了衣领。而阎韶口中的小獬豸,则乖顺的被抱在男子的怀中。“他,还在封印里吗?”
二百年前,清风被封印之后,獬豸和凤凰就被抓走了,关在天牢里,后来地皇阎韶把獬豸救了出来。这事情天帝自然知晓了,但是天界和地狱如果一闹,事情可比和人界一闹大上多了。阎韶的意思是,既然法尊被封印,獬豸就当跟着消失,众仙不会知道。天帝不愿意和阎韶闹僵,也就同意了。但是要救獬豸可以,凤凰却不行,獬豸的消失有说辞,但是凤凰名不正言不顺。
所以现在,獬豸就在这里了。
而为了让其他仙家感应不到獬豸的仙气,他只能修长人形。这事情了了阎韶的心愿,但是200年前还是少年郎,200年后,却越来越有男人味了。地狱的姑娘不少,很多都是死者的灵魂定居在这里,成了地狱的居民,只是他们没有前世的记忆。地狱的居民是选择性的,有些灵魂喝了忘尘汤,就重新投胎,也有很多喜欢地狱,就留了下来,因此地狱的女性比较开放。
他们的眼睛全停在獬豸的身上,英俊的男人,谁都喜欢的。
可是阎韶不满了。
双眼瞪着被獬豸抱在怀里的小獬豸。这小獬豸是谁?自然不是獬豸生的,可是却跟獬豸长得一模一样。
长得一样,着也是理所当然的,200年前,阎韶捡到了那只天果,如今成了妖,就是他心中朝思暮想的獬豸的样儿。
“用阴阳五行的封印,想要苏醒,怕是要等上千年或者万年了,待到封印退化了为止。”阎韶想起200年前的事情,也不免觉得可惜,那个他算得上朋友的男人失去了踪影,三界最尊贵的法尊被沦为封印。
这件事太过突然,是谁也料想不到的。
“不会等上那么久。”獬豸放下小獬豸,让他自个儿去玩。“他不舍得让那个人等他那么久。”
对于爱情,獬豸不了解,但是对于清风和赤之间,獬豸是了解的。
在清风属于人世的记忆被清洗之后,獬豸的记忆也一同被抹去了,而如今,他在人世的记忆,已经恢复了。
这就代表着獬豸泛起一抹笑,那笑有些冷,看的阎韶叹气,堂堂三界法兽,怎也变得越来越邪恶了。他不知道的是,地狱的邪魅之气,感染了獬豸,在他的身体内正在放肆。而由于獬豸和清风的某种联系,獬豸体内的邪恶之气越多,传达给清风的也就越浓。
所以清风要重开封印,根本无需200年。
当年这点他们谁也不知。
看着獬豸,阎韶的心有着一勺而过的苦涩,既然知道清风不舍得让迟等那么就,那么獬豸,你可知我又等了你多久?
“对了,还有他,一直也没有消息吗?”那个他,是赤。
阎韶其实很郁闷,为什么獬豸从来不叫人名字,都是他他他的形容,难道他以为所有的人,都跟自己跟他一样,可以心灵相通吗?
知道这个地皇又胡思乱想了,对于他,獬豸是有些不屑的,总觉得他很傻。就向万年前,法尊找这人当地界之皇一样,獬豸就无法理解,这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有什么资格。但是对于法尊的决定,他从不干涉。
说到赤,阎韶恢复了正色:“一直没有。”200年,他找了200年,一直没有消失。地狱的名册里,有所有人的名字,但是没有赤的。
在赤意外的闯进地府的时候,阎韶就发现了这件事。
可是不管是人、仙、还要妖,死了之皇,他们的灵魂都会回到地狱,除非有些逃走了。而赤,又会是那种意外。
天界有天镜、地界自然有地镜。只有在地面上,那么地镜也能窥的任何人的下落。但是整整200年,地镜也找不到消息。所以阎韶有一种感觉,赤应该在天上。会在天上哪里?他猜不明白,可是有人一定知道,天帝。
然而天帝不会说。
“既然你有信心尊上不会让大家等太久,又何必着急?贵为法兽,獬豸你应该比所有人都明白,万物生存,自由他的定律,有些事情是急不得,到了那个时候,自然会实现。”
阎韶能说出那一番算得上理由的话,倒是让獬豸意外,他斜眼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