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人。可以不分性别,只给他温柔的人。所以当凤苍穹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用那样的声音对他说话时,他心动了。即便知道了是父子,也万劫不复了。
我给你一生安宁,一生与我相随的安宁。那样的承诺太温柔、温柔到可以抛弃世俗、不顾伦理。
而那样的承诺太醉人,醉人到凤澜止舍不得拒绝,舍不得放开。
“少主……”
“没关系。”凤澜止笑了,他想起了千碎云、千碎雨,可他们都飘过,而唯有凤苍穹一直在徘徊。他记得凤苍穹问过他,在你的心中,最重要的人、最在乎的人、最信任的人,是谁?当时的自己,尽管脑海中会飘过凤苍穹的身影,但是那里面,没有一个最是他凤苍穹,然现在,问问自己的心,凤澜止知道,里面有他了。
就像凤苍穹说的,当一点点的在意,累计到一定的时候,就会变成在乎,而成为最在乎了。
“白鹿儿,如果你为难,就不要说,我不会勉强你。虽然对曾经的记忆很是模糊,但是我很开心,认识了你。”伸出手,把白鹿儿凌乱的发抚好,就像大人,在安慰着孩子。
白鹿儿的心一愣,竟然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少年,同样温柔的让他无法拒绝。
“少主,不为难的。”见凤澜止走开了,白鹿儿追上去道,“是毒罂,我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见了毒罂。”
“哦?毒罂是谁?”脚步停下,一向淡雅的双眸,闪过深沉的光芒,快的让人无法察觉。
“粟血教左护法。”
“你在帮粟血教做事?”三分惊讶、七分了然。南宫仁是粟血教的人,月前的武林大会上,从此人的表现上可以明白,他非常的憎恨小爹爹。若是他找人冒充,也不足为奇。“粟血教中,可有南宫仁?”
“有,他是现任粟血教教主。”
“现任?此话怎讲?”
“几天前,前任粟血教教主退隐江湖了,把教主之位传给了他。而教中有左右护法,左护法毒罂,擅长用毒,我就是在左护法的门下,而右护法,我从未见过他真面目,他每次来的时候,都穿着兜袍,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
“那之前一剑至残的事情,也是你们所为?”
“是的,教主吩咐左护法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那些用剑的高手,包括流碎山庄。”
凤澜止明白了,光凭一剑至残是无法嫁祸给流碎山庄的,因为千碎雨在武林中的地位和名声太响。而南宫仁的目的,也并非要嫁祸给流碎山庄,只要武林乱,流碎山庄就无法置身世外。
而现在又找人冒充小爹爹,怕是他的目的就是冲着小爹爹而来。
踏入江湖之前,大爹爹说过,怕是新冒起的魔教会伤冲着小爹爹而来,凤澜止那会儿不在意,现在想想,南宫仁冲着小爹爹而来的目的,应该是要询问清楚的。
破庙
赫连将很悲剧,悲剧到因为睡在破庙里,全身长了红疹,皮肤过敏了。而此刻,他正卷起裤脚在抓痒的时候,南宫仁出现了。
赫连将自然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赫连将光凭这人的气势就明白,他就是那日自称为粟血教教主,而告诉他太子尸体被盗的人。
“国舅爷一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南宫仁临危不乱的眼神闪了一下,赫连将此时的形象,和他当日所见的相差甚远。
“哼。”赫连将从草堆里爬了起来,那痞子般的形象,却还泛着往日的优雅,这是自小养成的气质。“如果不是你,我会输得这么狼狈?”赫连将抬起高傲的下巴,来到南宫仁面前,“我问你,当日可是耍着我玩?你说太子的尸体被盗,那出现在太子殿的人又是怎么回事?我可是看得很清楚,那张脸,并非易容。”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冷冷地看着赫连将,南宫仁不把他放在眼里。曾经的流浪国舅,哪有值得他注意的资格。“想冒充粟血教,尽管去。到时候武林哄乱,说不定你就弄假成真,被无数人追杀了。”
转身,不屑的起步离开。
“站住。”赫连将的身影,突然闪到南宫仁的面前。南宫仁微愣,好快的动作,他从来都不知道赫连将竟然会武功。手迅雷不及的扣住赫连将的脉门,可是没扣稳,指尖才触及到他的皮肤,被他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