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狗。
“得了吧,有空多操心你怀里的臭小子,狼那东西,你别想,它不会被家养,也不是个憨货,再说了,我们小毛驴油光发亮,骨架子大,还怕没有情狼?”铁牛踢踢小毛驴,它还冲他摇尾巴。
“看吧,小毛驴也是这样想的,平时也就我回来的时候它给我摇尾巴”,他又碰一下小毛驴的爪子,这次没搭理他了。
……
满月有爹有娘还有狗陪着,半个月下来也就习惯了待在山洞里的日子,就是每次要跟着他爹一起出去铲雪,脸蛋吹的红扑扑的也是笑眯眯的。晚上在炕上脱了衣服也能扶着他爹的腿走几步,每天晚上铁牛趴炕上,让满月站他背上又蹦又跳,秋菊在旁边护着,以防他摔下炕,直到玩累了才会躺炕上睡觉。
到了冬月十六,满月一岁了。但什么也没有,就是蒸了碗鸡蛋给他吃,胃口好的全给吃完了。铁牛比他儿子还高兴,把满月抱着做下蹲,躺炕上让满月趴他背上,他撑起胳膊再趴下,满月趴他背上时不时的会滑下去,然后咯咯笑着再骑上去。
会说的多了,动不动的就指着炕对他爹说“爹…趴”,他爹成了他过冬的玩具。自从吃了蒸鸡蛋,就开始嘴馋,每顿都要吃,奶成了他解馋的玩意儿,就半晌午半下午吃一次。
秋菊看他这架势是可以断奶了,就挖空心思的给他做饭吃,煮肉糜、肉糜蒸蛋、把黄米绞碎给他做米糊糊吃……
随了他爹,喜欢吃肉,带肉味儿的都给吃干净,慢慢的也不吃奶了。到了过年的那天,一家三口带两只狗一起去公公婆婆家吃年夜饭,这天秋菊才知道三嫂生了,是个小子,刚入冬没几天就生了,已经满月了,就住在去年秋菊住的那个山洞。
秋菊把竹篮里冻的四只母鸡递给三哥:“入冬前我特意留的母鸡,就是为了给三嫂坐月子吃,现在也不晚,冬天可就要补补”。
两个炕都烧着,屋里挺热乎,秋菊把羊皮袄脱下来,穿着蒲绒蓄的棉袄,也把满月的衣服给脱一件,他就挣着要下地走,刚下地挪几步,就被他阿爷给举了起来,“我的胖孙子哎,想不想阿爷?”
满月被举起来是挺高兴的,等脸对脸了发现不是他爹,就惊的乱扑棱,扯着嗓子喊“爹”。
铁牛走过来,接过他,“这是你阿爷,喊阿爷”。
“呦,会说话了?会喊阿爷吗?”铁牛爹蹲下看着他。
满月搂着他爹的腿,喊了声“爷”,喊罢也不再理会这个老头,拉着他爹的手要往有娃娃哭的那个山洞里走。
秋菊走过来拉住他,“你可真心疼你爹,他进去了要被打断腿”,铁牛听到她的嘀咕声,不自在的拧了把她的腰。
“三嫂,我和满月进来了啊,他要进去看弟弟”,秋菊隔着帘子冲里面说一声。
“来,进来看”。
秋菊进去了,就看到三嫂在给她儿子喂奶,满月兴冲冲的奔过去,脚跟不上身子,要不是秋菊拉着他,他能扑到地上去。
满月仰着头摸包被,秋菊把他抱起来,让他看一眼,他摸摸自己的脸对他三娘说:“白,我”。
秋菊忍不住笑了,“他爹在家里说他是个白胖的臭小子”。
三嫂也笑了,儿子随了他爹,皮肤黑,还好女儿随她,她打趣满月,“是的,满月白,弟弟黑,你嫌弃他吗?三娘就嫌弃”。
满月瞅瞅喝奶的娃娃,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怎么滴,拉着他娘要出去。
“三嫂,那我先出去了,把臭小子给铁牛带,我也去帮忙做饭”。
“好”
晚上回家躺炕上,好几天没喝奶的满月,窝在他娘怀里,掀起衣服就去要奶。
“这是看着弟弟吃奶,勾起了你的奶瘾?”
等到第二天吃到了肉糜蒸蛋也就忘了喝奶这事儿了。
冬天还没过完,秋菊的月事就来了,算了算,在满月断奶后还不到一个月,铁牛也不敢放肆了,儿子才满一岁,这要是怀了第二个,秋菊得累断腰。
两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怀,又正是年轻火热的时候,待在家里没事做,晚上就想那档子事儿。铁牛趁着雪停的时候,抱着满月去他哥哥们那儿串门去了,壕了一趟雪回来,有用的都没问到。
秋菊观察每天身体的情况,发现月事来之前的半个月身体会出现不同以往的反应,睡在铁牛身边就心热,过了这段时间,如果铁牛不勾引她,她就没什么感觉。
她把这个猜想告诉铁牛,憋的没法的男人就决定试试,抱着万一怀了一定是个乖女儿的想法,试到了春天,秋菊也没有怀孕的反应,每个月的月事都按时来,铁牛可以放心的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