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不见胖, 倒是你胖了不少, 这怎么回事?”
周玄清:……
这个年节过的很是热闹, 周玄宁也回来了,阿蕴对阿年鼓起来的肚子很是好,时不时就要听听动静。
国公爷也难得清醒了, 他如今已经不出府了,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毛病,整个人瞧着苍老了不少,也慈祥了不少,日日精心养护,脸都圆了很多。
冬日里玉京城下了很多场大雪,周玄清空闲时间也多了,是不是便陪着阿年听孩子的动静,两人一起迎接着新生儿的喜悦。
阿年趁着秋日的空隙,将暖春园给收拾出来了,如今她手里有了不少银钱,重新再清整出来也不是难事,不过暖春园到底闭了一年的园子,如今来预定的人也不算多,多事一些老顾客。
卿风是最先住进去的,因为鸳宁生了,是一个女儿,把卿家上下高兴的不行,炮竹点了一筐又一筐,冬日来了,卿风怕鸳宁受寒,干脆就搬进了暖春园。
当春日再次来临时,阿年瞧着院子里又冒出的新草叶,抚着肚子不禁感叹:“时间过的真,夫君,回想从前,总觉得自己不是在国公府呆着的。”
周玄清拥着她,小心翼翼的,仿若珍宝:“是啊,那时候,哪里能想到,我们会成亲,会生子呢。”
卿风带着鸳宁和小丫头上门的时候,满面春风,那模样活像是掰弯银钱到账了一般,眼角眉梢俱都上扬,看着就想笑。
周玄清却不理他,只看着那粉嫩嫩的小丫头,转不开眼。
“清哥,怎么样?我姑娘长的像我吧?”卿风不停的炫耀,“这眼角,这鼻子,这嘴巴,就没有哪一处不是像我,都说姑娘贴心,哎哟,我可真是欢喜……”
一边的闻彻寒却凉凉的道:“都像你,就没哪一处像我呗?”
顿时大家都不敢再说了,听说闻彻寒生了孩子后,情绪有些不对,阿年见状连忙圆场:“像,怎么不像你,你看着轮廓和眉眼,活脱脱就是一个你。”
大家立刻附和:“是是是,像你,这么一看是挺像的……”
卿风偷觑了几眼自己的妻子,见她眉目舒展,知道心情好了许多,又拉着周玄清道:“清哥,若是阿年生个儿子,那我们结个亲家也好啊,是吧?”
周玄清凉凉的应他:“这都还没生出来呢,万一也是个女儿呢?”
卿风拍了个巴掌:“女儿也好啊,就结个姐妹,多好……”
此时穿堂风吹过,悠悠荡荡的送入一阵芬芳,春日的气息浓厚的紧,外头草长莺飞,暮春时节,一片勃勃生机。
便是这时阿年发动了,索性稳婆就在府里,用于生产的东西一应俱全,阿年也没受太多的苦,生下孩子后,只是力竭睡去。
周玄清抱着新生儿,慌张的都不知该如何做,接生婆笑着教他如何抱住小孩子,笑眯眯的道:“小姑娘白白胖胖的,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坯子。”
外头等着的国公夫人和周玄宁听说生了个小千金,俱都高兴。
国公夫人还吩咐人专门照顾阿年,特意告诉周玄清先开花后结果,当年她就是这样的,让两人切莫着急。
周玄清痴痴的等在门前,只呆呆的应声:“母亲,只要阿年没事就好,儿女都一样的。”
国公爷听着阿年的叫喊声,此时只浑身抖索个不停,嘴里不住的念叨:“阿言,阿言,阿言生了呢,生了呢……”
不过已经无人在意他了,此时所有人俱都沉浸在新生儿降临的喜悦,并未瞧见周季深的模样。
阿年出月子后,周玄清和她商量孩子的姓名。
“我与阿姐皆是玄字辈,那我们的女儿应当是思字辈,诗经有一句你可记得?”
阿年细细思索了许久,才开口道:“视尔不藏,我思不远?”
周玄清拥着母女俩,笑着点头,又低头逗弄女儿:“嗯,小不点,你就叫思远好不好呀?”
小丫头竟然也笑了,这名字也就定下了。
阿年如今渐渐全面接手了叶繁星的产业,她对做生意其实兴趣颇大,思远一岁的时候,阿年加了两间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