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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国公夫人握住了周季深的把柄,家丑不能外扬,外人只知道叶婉做了外室,却不知是如何做的外室。
国公夫人也开始日日咒骂,拉着一双儿女,不管不顾的胡乱造作。
想到这里,周玄清不禁攥紧了手里的柔胰,纤弱微凉,不禁微微叹气,即便是如今,再让他回忆起来,那日的震惊、难过、不堪、害怕,在此刻依旧让他心头震动不已。
即便过去那么久,可每每午夜梦回,有那么一刻,总会记起那一日的不堪场景。
阿年看周玄清面色似有苦痛,知道他定是又想起幼时的事情,连忙反手握住他的掌心,轻声安慰:“世子,都过去了,没事了。”
难怪,国公夫人那样的恨叶婉,叶婉也对国公夫人没什么好脸色,一个恨抢走了自己的东西,还不要脸的再抢一次;一个恨棒打鸳鸯,拆散有情人,两人后来只要碰到,那就是一阵天翻地覆。
“后来叶大哥,他怎么会选择出府呢?”
阿年一问完,就觉得自己太傻了,若是自己,怕是也没有办法再在国公府呆了吧,何况是叶繁星,他那么聪慧的人,更是待不下去了。
周玄清望着水波荡漾,水倒影的灯火不时破碎,再重新沉寂成型。
“其实,我劝过他,那时候,我跟叶繁星关系很好,算是挚友,当时我与阿姐,是真的将他当做亲人的。”
阿年见他神色无力茫然,手下更是一紧,周玄清感受到了,侧目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无事,揽过她的肩头,额头相抵,很是亲昵。
“那时候,母亲日日都是狂怒暴躁,阿姐陪着她,我只能和叶繁星躲在一处,后来他跟我说,他要跟着他娘,我当时还狠狠的骂了他,说他白眼狼,他走了,就是对不起我,对不起国公府,更对不起我母亲……”
周玄清的声音颇为寂寥,晚风悠悠荡开,叫人心口一阵戚戚。
他曾经也怀疑过叶繁星其实是父亲的孩子,是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后来细细观察了一些日子,压根就不是,周季深对叶繁星,反而是尴尬和避之不及的态度,只是国公夫人关心则乱,看不清其关节。
“后来,他还是把我丢下走了,我一个人对着母亲,日日怕的发抖……”
从前不理解,现在却明白了,他还是比叶繁星幸运,他拥有的,是叶繁星渴望而不可及的。
不过那时候年纪小,一旦记恨起来,也是颇为持久,直到后来,叶繁星再次上门,却已经不是幼时的叶繁星了,周玄清看不起他,怒骂一通,又将他赶走了。
两人至那时,算是彻底决裂。
阿年听的很是心疼,那时只知道府里变了天,却不知道是发生了这些事,想想那时小小的周玄清被暴躁的国公夫人带着,恐惧非常,阿年就控制不住的心疼。
“世子,叶大哥他其实真的不容易,您别跟他生气了。”阿年心头微叹,周玄清内心清高孤傲,从前的叶繁星恐怕也是,只是周玄清有人护着,而叶繁星,却只能靠自己。
那一路挣扎过来的叶繁星,谁又心疼过他呢?
周玄清闻言却冷哼一声:“他利用你,还以为我不知道么?”
阿年心头一跳,周玄清怎么知道?难道他已经知道,这是她和叶繁星唱给他看的一出戏?
还未等阿年搭话,周玄清又轻轻抬起阿年的手,细细亲吻嫩白的指尖,在阿年的心惶恐乱跳的时候,温柔顺着她的长发:“阿年,你最是单纯,不知叶繁星从小就心眼多的要命。”
他本来不想说的,可如今阿年对叶繁星的印象,显然要比从前好的多,他心头很是不。
“阿年,你如今,心里难道真的有他么?”周玄清想想便嫉妒的心口发闷,一口朝着阿年无名指咬了下去,“那我呢?阿年,那我呢?”
那么多的日日夜夜,难道就真的一笔勾销了么?
原来他不知道,阿年松了口气,可无名指连着心口,阿年此刻只觉心都酥麻了,嗔怒一声:“世子,不要……”
声音却似那化开了的蜜糖,听在周玄清耳,只觉像是催魂毒药,醉魂酥骨,瞧着阿年双颊晕红,眼挣扎,索性一把揽过她,佳人红唇娇嫩,他心头渴望越发炽热——
“婉婉。”正在这时,却有一道怒喊声传来。
第57章 抬头的二十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