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闻肇自己来,也要费上些时间才能斗得过陶瓒了。
可是,关于在处理应青这件事上,以闻肇看来,陶瓒还是草率了:
“陶老可知道,要是发兵应城会有什么后果?”
陶瓒抿紧了唇,随后道:
“伤一腿,久不治,肉腐。若治,必狠下心肠,剜去腐肉。否则,早晚有一日伤及性命。”
闻肇闻言摇摇头:
“陶老,此事想得简单了。”
陶瓒眉头紧锁问:“那以陛下何意?”
“若要按陶老的话来说,这伤的可不是腿。”闻肇伸出三指重重点在心口处,“现在是伤在命脉,牵一发而动全身,说不准,剜去那块肉,反而伤及性命。”
闻肇想到了那双美丽却看不进任何人的眼,他又接着说道:
“如陶老所言,应城今非昔比,手握天下经济命脉,动它相当于自毁。
另外,更重要的一点,应青到底有多强,没人知道,她能力战大军多少也无人知道。
不瞒陶老所说,我并无把握能打赢她。”
说道最后,闻肇面露苦笑,这是实话。
陶瓒听完闻肇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而后问到:
“那依陛下之见,该如何做?”
“扬州之事解决以后,我会亲自去一趟应城。”
“这,陛下还请三思。
陶瓒神色微变,并不同意闻言这话。
相比起陶瓒的大惊失色,闻肇却显得极为淡然:
“陶老放心,也不必忧虑,依我与她打过的交道来看,她应是无心天下的,所以此去应城,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陶瓒对于闻肇的乐观并不赞同,但是又见他眉目坚定,眼神温和带着锐利,想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乱世的枭雄和末朝昏君不一样,闻肇此人城府极深,即是已经谋划好了事,他确实无需多言了。
其实陶瓒自己心里也清楚,应青不好对付。他们计划想借此机会除掉她,这个想法还是过于理想化了。
而后经闻肇点播也清醒过来了。
哎,算了,他已经老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他能有此机会重返朝堂已经是闻肇不计前嫌了,他的确是不能对他所为指手画脚了。
想到这,陶瓒正色道:“既然陛下已有成算,那臣也就不多言了。
扬州真相臣会和底下的人,公告天下的。”
闻肇面露淡笑,道:“辛苦陶老了。”
“是臣该做的。”
陶瓒接下此事很就安排下去了。
应青屠城这事之所以能那么传开无非是宁远侯的人在各地重镇安排人手,你一言我一句的在百姓闲谈慢慢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