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闻言虽是也有些惊诧,但很就恢复了平常。
于近日京发生的事,他倒是知道些这其些许内幕。所以对于闻肇的出现并不稀,只是怪就怪在他居然来得如此之,令人不得不深思。
索性他来之前他已吩咐人给高盛传消息了,所以这会儿只需要先将城外之人好好安抚一番即可。
所以校尉走到城墙边对着闻雁清,也就是闻肇拱手朗声说到:“请闻将军稍后,末将已命人去高统领禀告了。”
他态度颇为恭敬,没有半分不敬。
旁边的守备军见此神色微变,心里的不安更深了。
闻肇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稍一颔首后便垂眸静静等候。
不想这一等却等了许久。
更深夜重,京都城外的大军安静地等着,未曾发出一丝声音,静谧又夹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威慑感。
而他们这一等,却是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
今日这番大起大落以后陶瓒怎么可能睡到着,他辗转难眠一夜未睡,好不容易眯了一小会儿便被匆匆来寻他的赵远山和高盛惊醒,如此他又只能起身了。
此事陶瓒满脸疲惫,精神也不如往日矍铄,花白的头发更显老态。
他眉头紧皱,从丞相府往外走,身边跟着赵远山和高盛。
他一边步履匆匆地往外走,一边问高盛:“可是看出清楚了,确是闻肇?”
高盛点点头,回答到:“千真万确,他到了城门口便自报家门。况且他那张脸,京都谁不认识。”
陶瓒闻言沉吟了片刻继续问:“他带了多少兵马?”
三人穿过游廊,高盛说:“约摸有十万大军。”
听到这个这个答案,陶瓒的神色顿时凝重了起来,他想了想又问高盛:“你手底下的护城军加上禁军还有多少人马。”
“十五万。”
然而这个数字并未让陶瓒的神色松几分,反而眉头皱得更紧,眉心处挤出了深深的沟壑,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闻肇最善以少胜多,手底下个个都是精兵良将。
当初他以五万兵马去攻打蔡回,本是老夫使得调虎离之计,也想借蔡回的手除掉他,让他有去无回。
可没想到此人如此骁勇善战,反倒是让蔡回命丧他手,也将一头幼虎养成了一头猛虎。”
世事无常,这事也让陶瓒耿耿于怀多年,就像是头顶悬了一把刀一样,让他夜不能寐,难以安寝。
不过若是再有一次机会,陶瓒还是会选择如此行事。不然他如何能除掉查信,只不过这一次他会选择在半路上,不惜一切代价,截杀闻肇。
然而现在倒是说什么都晚了,猛虎已成他们如今也还要仰仗这头猛虎,方能保住己身。
这时一直非常安静的赵远山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这闻肇怎么会来得这么?信不是今日才刚刚送去吗?”
“此人定是早有准备,说不准就在京都外等着呢。”
然而也正是这一句话让陶瓒和赵远山同时停了下来。
高盛疑惑地抬头看向他们。
赵远山脸色微白,向来带笑脸上沉了下去:“京都的消息我们早就封锁了。
况且北地距京都如此之远,他们怎么了可能一夜间就出现已经京都。”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很早以前,比他们以为的时间还要早上许多就已经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