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那庆平长公主终于开口了,她问:“这么说来传言都是假的了?”
仆人道:“回长公主的话,奴才也认为传言恐怕是夸大其词了。”
庆平小公主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那仆人抖了一下身子又瞬间底下头,他知道自己这是多嘴了。
但片刻后他又听到头顶传来声音,道:“那应青果真长得美?”
探子愣了一下而后又老老实实地答到:
“回长公主的话,是,身段模样比宫里的娘娘也不差。”
这话一落,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仆人心下正忐忑着,忽然听见静谧的屋内响起了庆平长公主讥讽的笑声,她说:“本宫就说,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风浪,不过又是有一个靠美色把男人迷得七荤八素的下贱骨头。
毕竟再凶悍的男人,也难过得了美人那一关,传闻果然不可信。”
仆人擦擦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点头应声:“是,是,长公主说的是。”
显然打从一开始,庆平长公主就不信坊间关于应青的流言。此时再听仆人这么一说,她更是十分怀疑应城之战的功臣原本应该是另有他人。
或者说应青就是靠得美色,才夺得了胜利,击退叛军。
是的,是击退,不是击败,也不信她能徒手杀掉那么多人,这些话她一个字都不信。
庆平长公主又说:“去,继续把人给我盯紧了。”
她要看看,这个应青又能在京都翻起什么风浪,京都可不是那小小的应城!
庆平长公主眼一丝利芒闪过。
“是。”
仆人自地上爬起来,躬身退了出去。
其后的几日,一直没有人来传信,说皇帝要见阿青。就连那赵远山来了京都,也再没有出现过了。
这摆明了是故意把人晾在这儿了。
阿青他们便不咸不淡地在京都待了下来,京都的权贵没有人给她递来拜贴请柬。好似将她这个人根本就搭不上眼。
那股子轻蔑的态度让人打从心里产生了不适感。
不过他们身边的探子可没有丝毫减少。
可这一切阿青看起来毫不在意,仍旧每日该吃该玩,一点也不耽搁她享乐。
就连涂西奉都有些看不懂她了。
涂西奉一直以为,他们这位城主脾气不好,耐性不佳,因此能动手的时候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
可这会儿她又像是很有耐心,会耐着性子等着,也能忍着了。
经此一事,涂西奉觉得他应该又重新认识了一下城主。
他们这位城主并不是一个心思浅显动不动就要挥着拳头蛮干的人。
相反她心思深,谋略心机样样都不输。
这样的人,十分可怕。
武力天下无双,无人能及,脑子还极为聪明有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