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她追问疤痕的来历, 因为那对他来说, 确实是一段极其恶劣的过?去。相识几年?, 她已经见过?了自己太多的狼狈,他不想再?把过?去的自己剥开, 让她见到更多的不堪。
如今, 她确实没有追问, 不仅如此,还轻轻松松转移了话题, 他瞧着?心里?又不太是滋味。
她对自己好像并不是非常在意。
夏徽音不知道他的想法,她望着?眼前走神的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招手叫了春喜过?来。
“小姐,可是有事吩咐奴婢?”春喜低声询问。
夏徽音颔首,附耳吩咐几句,便让春喜退下了。
待她吩咐完,回头仍瞧见顾锦嘉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不由开口?唤了一声,“锦嘉”
顾锦嘉回神,神色复杂,向夏徽音点?头道,“确实如此。”
“我父亲找你,可是有什么事情商量么?”夏徽音单手撑着?下巴,对这件事十分好。
顾锦嘉盯着?夏徽音,沉吟片刻,“我也不太确定。” 无限好,尽在晋江学城 “他邀我后日到府上一叙,届时便会知晓。”
“这样么。”夏徽音捏着?下巴,若有所思。
“嗯。”顾锦嘉应声,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多言。
察觉到旁边灼热的视线,夏徽音转头对上顾锦嘉,不太自然道,“怎么一直看着?我?”
闻言,顾锦嘉手指微动,而后又安静下来,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习惯了。”
他的目光早已习惯了追随她,只要她在身边,他总会将视线放在她身上,是习惯,是喜欢,也是占有。
夏徽音一怔,托着?下巴的手掌不自觉放下,红唇轻抿。
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两人之间一时相顾无言。
直至夏徽音瞟见春喜往她这儿走过?来后,才率先转开了目光。
“小姐。”春喜走到夏徽音身边,双手奉上一个玉瓷瓶,“这是您要的东西。”
夏徽音颔首接过?,才示意春喜退下。
“这是什么?”顾锦嘉问。
“生肌膏。”夏徽音摇了摇手的玉瓷瓶,“传闻的祛疤圣药,我用过?一次,确实好用。”
“不过?你放心,我手上这瓶仍未启用过?,是新的。”
“阿音打算给我吗?”
“嗯,它祛疤很厉害,即便是旧疤也可以祛除。”夏徽音说着?就?把瓷瓶递给顾锦嘉。
“不用了。”顾锦嘉推开夏徽音的手,“阿音,我不需要这个。”
夏徽音滞住,“可你的手臂……”
顾锦嘉垂下眼,五指搭上手臂,“无事,便任它如此吧。”
见状,夏徽音总算反应了过?来,顾锦嘉从未打算祛掉这个疤痕,否则,不会放任这个疤痕留了这么多年?。
夏徽音捏着?瓷瓶的手微微收紧,终于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顾锦嘉望向夏徽音,声音沉沉 “阿音,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我过?去所遭受的一切。”
“我从未打算将它抹除。”无限好,尽在晋江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