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玉闻言,神色稍顿,随即道,“如此也好。”
温凝载旁边瞅着,眼看温怀玉连来意都没说出来,甚至下一步几乎就要告辞了,急得暗暗剁脚,她一咬牙,直接上前几步把夏徽音拉到了旁边。
“徽音,我听说顾锦嘉也向你提亲了是吗?”她顶着顾锦嘉慑人的目光小声问。
“你从哪听来的消息?”夏徽音疑惑。
“从媒婆那听到的,所以他真的向你提亲啦?”
夏徽音点头,“的确是真的。”
“那你……”温凝原本想问她是不是选了顾锦嘉,但说到一半,又觉此时问这话不合适,便及时住口,转了话道,“徽音,我想问问,你拒绝温家提亲的原因?,是不喜欢我哥哥还是如何?”
“若你不想答也没事,我就是想问问。”
“温凝,我不了解他,也谈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何况也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因?而拒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我明白了,谢谢你愿意告诉我。”温凝明白夏徽音的意思,事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好说的,怪只能怪她哥哥在感情上过于温吞犹豫,明明大好的局势硬是被他整得一塌糊涂。
另一边,顾锦嘉与温怀玉相对而视,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温怀玉凝着顾锦嘉腰间的玉佩,视线定定地落在玉佩的绳结上,这玉佩是金思阁的,看来阿凝当初所说多半没错。
“你如今悬挂的这枚玉佩是她送你的么?”
顾锦嘉很厌恶温怀玉落在玉佩上的目光,故而他干脆解下玉佩,将其握在掌,隔断了温怀玉的视线,神情不虞道,“是与不是,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是啊,确实没有关系。”温怀玉垂首。
顾锦嘉撇他一眼,“既然你要找夏盛凡,他如今不在,你是不是该告辞了。”
他话音刚落,温凝那边也结束了和夏徽音的对话,走过来时正好听见顾锦嘉的话,暴脾气当即又被引燃了。
温凝站在温怀玉旁边,怒视着顾锦嘉,启唇便要反击数落顾锦嘉,嘴巴刚开?,就被温怀玉拉到了身后。
“徽音,既然夏兄不在,那我和阿凝便先告辞了,也劳烦你替我转告一声,我后日再来找他。”温怀玉道。
“好,再见。”夏徽音应声。
温怀玉颔首,拉着温凝便离开?了夏府。
温凝不开?心地甩开温怀玉的手,“哥哥,你为什么要拉着我,我看顾锦嘉那个人就该骂一顿。”
“省得他天天挑衅你。”
“罢了,阿凝,我知你为我不平,他没有挑衅我,你也不要多生事端。”
“哥哥!”温凝依旧不满。
温怀玉只得停下脚步,他回?首望向府门处的那两人,对温凝道,“阿凝,你能看出来吗?他们两人之间,似乎只剩一张窗户纸没有捅破了,徽音明显知他心意,而她,对他的态度比之从前,也大大缓和许多。”
“是我当初没有抓住机会,如今变成这般场面,怪不得任何人。”
温凝闻言,回?头看了夏徽音两人一眼,便看到他们二人之间的气氛很是和谐,顾锦嘉在同夏徽音说话时,神色极为温和,全然不是他们所感受到的冷戾,让她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一句话。
区别对待,独独偏爱。
无怪乎她哥哥比不过。
顾锦嘉刚回?到府里,顾五便迎了上来,亲手递给他一封请帖,“主子,扶城城主派人送来了请帖,邀您明日戍时过府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