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盛凡这一溜,可把夏父气的够呛。
“这逆子!”
“叮嘱他找个媳妇还有错了不成?”
夏徽音默默扒粥,希望战火别烧到她身上。
如果烧到她身上,那她就只能卖惨了。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盛凡的脾性,有什么好气的。”夏母施施然的捏手帕擦了擦嘴。
“等他以后碰到了心仪的对象,说不定比你还急。”
“先吃东西吧。”
“但愿吧。”夏父长叹一声,刚执起筷子还没夹到菜,余光瞥见默默低头喝粥的夏徽音时,手一顿。
“徽音,你身子最近如何了?”
“爹爹放心,一切无碍。”
“无碍就好,过几日宴会,可以出席看看有没有心仪的少年。”
“为父觉得温家那小子挺好的,门当户对,知根知底,长得也好。”
夏母不满地拍了下夏父的手臂,这人念叨起来还没完没了。
“好好吃你的,徽音还小,跟她说这些做甚,我还想再留她几年呢。”
“我同意娘亲的话,爹爹,我还想在家多待几年,好好陪陪你们呢。”
接连碰壁,夏父神色微恼:“行行,我知道了,你们都有自己的主意,就我一个人瞎操心。”
夏徽音嘴唇微抿,伸手拾起公筷夹了一块鸡肉,放到夏父碗里。
“爹爹,你也知道女儿的身体,难道你忍心让我早早嫁人生子吗?”
“而且我都偷偷听到别人说了,许多夫人都嫌弃我,怕我不好生养。”
“所以您主要操心哥哥的姻缘就好了,至于我,一切随缘吧。”
“你这话听谁说的?谁敢嫌弃你,告诉爹爹,爹爹为你讨公道。”
“是啊,徽音,你之前怎么也不同我说,她们敢嫌弃你,咱还看不上她们呢,夏家好歹是扶城的一把手,不知有多少青年才俊可以任你选择。”
夏徽音低着头,神情低落,“爹,娘,这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不想说。”
夏母拿手肘去撞夏父,瞪着他轻声说道:“都怨你。”
夏父心虚的握拳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 “行,咱不说了,好好用膳吧。”
翌日,温府。
黄衣少女手上抓着一封烫金的请帖,蹦蹦跳跳的就往某一处院子而去。
人还未到院子,声音便先传了进去。
“哥哥,夏家来请帖了。”少女的声音充满活跃。
闻声,正在作画的温怀玉,手下力度没把握好,几滴墨水就撒到了画上,一副好画生生被毁了,换做平时,温怀玉定会惋惜一番。
可如今,他面上不仅没有惋惜之色,反而还带着一丝隐秘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