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门被轻轻合上,孟妱缓缓舒了一口气,侧眸瞟了一眼沈谦之,咬住贝齿,她忿忿的抬起了手,粉拳正要砸向一旁的人,下一瞬,玉腕却被人握住了。
“殿下新婚之夜,便要谋杀亲夫?”说着,躺在榻上穿着大红喜袍的男人骤然睁开了眼,抓着孟妱的手,缓缓坐起身来。
因被喜帕遮着,孟妱瞧不见他的脸,只被他紧紧握着手,心内不由跳了起来,想挣却又挣不开。
“怀仪,别动。”他的声音一字一句,甚是清楚。
缓缓地,喜帕被他撩起,一张俊秀的面庞出现在她眼前,分明已见过他许多次,但仍会被这一眼勾住。
见他这么定定的瞧着自己,孟妱有些不大自在,下意识的低垂粉颈,不料下巴却被他拢住,强迫与他对上视线。
“……你、你不是醉了么?”樱唇轻启,她低声问道。
“今日卫辞在我身后提壶跟了一日,我喝的,只是清水,”他声音低哑,徐徐说道,看着她一张一合的朱唇,喉结不禁滚了滚,“不信,你试试。”
说着,不待孟妱回应,他便将唇覆了上去。
“沈——”
孟妱将将开口,却让他趁机破了玄关,肆意撷取。
直至觉出她急促的喘息声,沈谦之才缓缓将她放开,双手却仍落在她的腰上。
良久,室内一片寂静,只余两人深重的气息声。
直至一道低哑的声音,划破这份沉寂,“怀仪,这个,也是我欠你的。”
孟妱不知他此话何意,可渐渐的,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神,她却知晓了。
他说的,是洞房花烛。
“怀仪……?”他低低的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这一声却又与方才全然不同。
孟妱既不敢应也不敢不应,神思游离之间,便见榻旁的银钩已缓缓坠落。
在孟妱的记忆里,仅有的那两次情事,这个平日温润儒雅的男人,都变了一个模样一般。若说之前,她都是害怕的。
而这回,她却是……招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