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没关系。”江迟景冷冷道。
“这一页。”郑明弈扬了扬下巴,示意网页上的信息,“麻烦你了,江警官。”
江迟景见郑明弈不再提香水的事,暗自松了口气,他耐着性子念起了网页上的新闻,但才没念两行,郑明弈便看着他道:“你知道吗,江警官,我家卧室全是你身上的香水味。”
“消费者价格指数是……”江迟景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挺特别的一个味道。”郑明弈道,“西柚?”
这人的鼻子还真灵。
江迟景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念道:“生产者价格指数是……”
“你不好奇为什么我家会有你的香水味吗?”
江迟景知道没法再糊弄下去,他呼出一口气,看向郑明弈问:“用同一款香水很奇怪吗?”
郑明弈思索了一瞬,道:“倒也不奇怪,您继续。”
江迟景算是发现了,对付郑明弈不能用糊弄这一招。他越是糊弄,郑明弈就越是试探,只有堂堂正正地应对,才不会被郑明弈看出破绽。
念完晨间的重要经济新闻后,郑明弈开始看起了股票走势。
江迟景原本还以为可以休息一阵,结果郑明弈又把那本《草莓种植技术》递到了他面前,道:“拜托了,江警官。”
江迟景实在忍不住,问道:“你看着股票能听到我在念什么吗?”
他强烈怀疑郑明弈是右耳进左耳出,把他的声音当作看股票时的背景音乐。
然而郑明弈却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江迟景问:“你不能一心二用吗?”
不能。
看书就是看书,看股票就是看股票,江迟景相信正常人都不能同时做两样需要思考的事情。他出其不意地发问:“草莓的花期是?”
郑明弈立马回答:“四至五月。”
“果期又是?”
“六至七月,一株草莓能结六七个果实。”
好吧,算你厉害。
江迟景被噎得无话可说,他重新拿起手上的书,这时,郑明弈突然问他道:“江警官,你炒股吗?”
“不炒。”江迟景道。
“为什么?”
“不想被当成韭菜。”
“你跟着我,就不会被割韭菜。”
郑明弈看江迟景的眼神很真诚,搞得好像真的想带江迟景炒股一样,但江迟景却不怎么想领情。
“你确定?”江迟景挑了挑眉,毫不给面子地说道,“你是不是忘了你为什么会进监狱里来?”
郑明弈犯的事是恶意做空,是指利用虚假交易、散布不实谣言等手段,恶意操纵股价,谋取自身利益。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资本家赚取利益,那普通的散户就只能当作韭菜被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