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容不觉得这是欺负,就算这是欺负,他也心甘情愿。
“还要揉么?”端容把瑟瑟的手放到了自己的头上。
半个月后,他们三人来到了一个小县,住进了客栈。
一路上,王平已经见怪不怪,第一次看到端容是如何和瑟瑟相处时,王平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伺候了三四年的公子,那样小心殷勤,说是判若两人也不为过。
最要紧的是,公子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之前他还以为公子压根不会笑,原来不是不会笑,是不想对他们笑而已。
连那个洗手的毛病也改了。
亏他还记着,特地端了水送过去。
谁知公子奇怪地看着他问道:“端水做什么?”
王平傻眼了,是谁洗个手要换五六盆水的?不把手洗到秃噜皮不罢休!这会儿问他端水做什么?
“公子,你不洗手了?”
端容摇头,“不洗。”瑟瑟刚刚牵他的手了,他得留久一点。
“那……奴才端走了?”
“怎么了?”瑟瑟走过来询问。
看到王平端了水来,便笑道:“正好我想洗个手。”
端容立马接了过来,“我们到这边洗。”
他端着水转身,还顺便用脚一拨,给带上了门。
王平低头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双手,又抬头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公子……他变了!
这么会来事儿,把他都比下去了!
在这个客栈住了三四天。
瑟瑟问端容,“我们不走了么?”
端容想了一下,“再等等。”
取下头上的发簪,顺滑的乌发如瀑布般倾泻下来,瑟瑟扭头问道:“等什么?”
端容走过去,将她挽在头顶的秀发,轻轻地解开,他有些微微出神,“等危险过去。”
他不忍心让她跟着他过担惊受怕、躲躲藏藏的日子。
转过身,瑟瑟仰起头看着他。
抚上瑟瑟的脸颊,端容缓缓地说道:“瑟瑟,怕是只有我们死了,他们才肯收手。”
她握住他的手,“你怕么?”
端容摇了一下头,不知想到什么,他怜爱地看着她,“若说怕,我也是怕你会……”
瑟瑟扬起唇角,“你不怕,我便不怕。”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端容把她拥入了怀中。
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