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瞬间看了过去。
她的反应令梁弈心底生出一些不悦。
“他怎么样了?”瑟瑟问道。
梁弈看着她道:“锦衣玉食,好得很。”
她的表情平静,没有他想象中的伤心难过。
梁弈心道,他何止是好得很,简直能耐大了,竟把惠阳攥得死死的,像疯了似的对他痴迷。
“怎么不问了?”梁弈挑起瑟瑟的下巴,紧盯着她的眼睛。
瑟瑟推开他的手,有些气恼地道:“殿下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
梁弈笑了一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细腻的触感。
他并不打算让她知道太多。
瑟瑟见他没再说什么,就明白了,她心里也是焦急,被困在这座院子里,什么事都不知道,谁会心甘情愿做一个聋子瞎子。
只是有些事急不得。
今夜梁弈的心情颇好,她的脸上总算不是冷冰冰的了,难得给了他一个好脸。
梁弈大方地说道:“明日让人给你多送一些花枝,随你揪着玩。”
瑟瑟摇了摇头,“不必了。”
他看了过去,以眼神询问。
抬了一下白皙如玉的手,瑟瑟轻声道:“手都揪疼了。”
纤纤玉指如春笋,指尖修剪得圆润干净,泛着微微的淡粉。
梁弈捏住了她的手指,瑟瑟往后缩了一下,却被他捏着不放。
她别开头,似羞似恼地染上了一层薄红,“殿下放手。”
将她的手收紧了一些,梁弈忽然嗅到了淡淡的花香,他低头轻嗅了一下她的指尖。
热气撒到上面,瑟瑟用力地拽出手,飞快地藏进了衣袖里。
从未见过她这般羞涩模样,梁弈的眼眸暗了几分。
瑟瑟垂着头,躲着他的视线,后来被他看恼了,索性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惹得梁弈轻笑了一声。
第二日他果然派人送了花枝。
看着那堆成小山似的花枝,也不知糟蹋了几棵花树。
没过几日,梁弈又来了。
他很少来的这般频繁。
瑟瑟指着那堆花树说:“花都蔫了,快让人当柴火烧了吧。”
梁弈说道:“我再让人送新的。”
瑟瑟瞥过眼去,“殿下要累死我么?”
梁弈轻笑。
“如今天气暖了,外面的花也开了,我坐在院子里都能闻到花香,可惜不能亲眼瞧瞧。”瑟瑟闷闷不乐地扯着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