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多美啊,那些人简直瞎了眼,竟然说她丑。
他们才丑呢!丑得不忍直视!
端容既气他们有眼无珠,又暗自窃喜。
仿佛这样,她就是独属于他了。
瑟瑟端着盛满清水的瓷盆迈过了门槛,裙摆抬起又落下,划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宛如一朵被风吹开的花苞,风过之后,花瓣又收拢了回去,依然静静地立在枝头。
她一进门便看到端容在傻笑,也就是仗着这张脸生得好看,怎么笑都赏心悦目,换张磕碜点的,那就是傻得没边了。
听到动静,端容很快发现了瑟瑟,他急忙跑了过去,“谁让你干这些粗活的,快给我,我给你端着。”
端容心疼的不得了,她这小细胳膊,累坏了如何是好。
把瓷盆随意地往桌上一撂,端容捧着瑟瑟的胳膊低着头细细揉捏了起来。
细细的腕子搁在他的手心,肌肤莹润白皙,指腹落在上面,有种羊脂玉般的细腻质感,端容看得发怔,她的手腕上应该再戴一只玉镯,若是翠玉镯子,便要选绿得清透的,更能衬出她肌肤的雪白,红色的也不错,要鸡冠红的,鲜艳通透,带在她的手上一定很好看。
瑟瑟的红唇轻启,“哥,发什么呆?”
听到瑟瑟的声音,端容的手不自觉地攥了一下,他脸皮子薄,白净的脸上慢慢晕出了一抹薄红。自从进入齐国的皇宫,有人在旁边时,她便这样称呼他。
每次听她这样喊他,端容都会耳根发烫,她的声音细细柔柔的,一个称呼被她念得缱绻缠绵,惹得他心口乱跳,久久不能平静。
此刻没有旁人在,她却这样喊他……
端容看向瑟瑟,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她是故意的。
“我没发呆。”端容转了个身,手指在瓷盆边沿上紧张地扣着。
“你在扣什么呀?”瑟瑟问道。
端容看着瓷盆上绘着的那朵莲花,胡乱答道:“想要这朵花。”
瑟瑟抿了一下唇,“……这是画上去的。”瞧把他能的,还想扣下来?他要扣得下来,她就把这盆水喝了!
端容懊恼道:“我说怎么扣不动!”
“……”你扣不动就对了!
瑟瑟倾了倾身子,歪头看向端容,“不给我揉了么?”
端容张了张嘴,“揉好了。”
“谁说的?”
瑟瑟把衣袖往上撩了一下,手臂往他身前放去,她低低地叹息一声,可怜兮兮地说道:“这盆水可沉了,我端了一路,手臂都酸了,再揉一下吧。”
听到这话,端容顾不上其他,手指按在瑟瑟的藕臂上细细揉捏起来。
端容不太高兴,觉得瑟瑟被人欺负了,他问道:“是不是有人使唤你?”
瑟瑟摇了一下头,说道:“我现在就是伺候你的小宫女,我不做这些,那谁来做?”
惠阳公主把端容放在这个布置华丽的偏殿,除了瑟瑟,其他的宫女都被赶走了。
其实就连瑟瑟,惠阳也不想留,但端容在意,惠阳看了看瑟瑟的模样也就把她留下了。
之所以把那些宫女赶走,只因为他们进宫的第一日,有位小宫女冷不丁看到端容,竟当场愣在了那里,痴痴地看着他,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