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感觉很诧异。
温业成压抑着怒火,竭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片刻之后,他把户口本拿了出来。
瑟瑟走过去接了过来。
温业成的脸色依然不好,他看着瑟瑟道:“你自己想好了,后悔了也没人管你。”
“我知道。”
瑟瑟走了出去,在外面看到了温婉婉。
她直直地看着瑟瑟手里的户口本,脸色有些苍白。
擦身而过之际,温婉婉忽然道:“你要结婚了?”
瑟瑟侧了一下头,笑道:“对啊。”
温婉婉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
太快了,她还以为……
瑟瑟对她说:“这个家里终于没有我了,再也没人跟你争了,你开心么?”
温婉婉看着瑟瑟从她的身边走过,出了门,投入了那个男人的怀里。
她是不会跟她争了,可她抢走了她最想要的。
温业成站在窗边往下看去,神色复杂,他想起很久之前的一个下午,那时候方静还在,她抱着孩子兴高采烈地跑到他面前说:“业成,你听,瑟瑟会就爸爸了。来,瑟瑟,再叫一声给爸爸听听。”
小丫头穿着小裙子,头上用头绳扎了两个小揪揪,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水汪汪的,一张嘴露出了两颗小门牙。
她啊啊地叫了两声,伸着莲藕般白嫩的胳膊朝他伸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刚打好的领带。
那时他还有事要出去,被她抓乱后,皱着眉头扯开了她的小手,对方静道:“看好孩子。”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温业成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记得这么清楚。
车子渐渐驶出视线,温业成默默地看了许久。
……
自从家里多了一个人,言青明显感到自己家庭地位的降低。
叔叔所有的规矩,在温瑟瑟那里都不是规矩。
言青看在眼里,羡慕的不得了。
这几日温瑟瑟心血来潮,也打算装一装贤妻良母了,天天的霸占着厨房,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言青照镜子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憔悴了许多,也就叔叔还能吃的面不改色。
“温瑟瑟,你可饶了我们吧,别再做东西了!”言青终于忍不住说了实话,他要打破温瑟瑟的幻想,她根本就不是个贤妻良母的料!
瑟瑟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向言礼,“真的那么难吃呀?”
言礼道: “别听言青瞎说,他的口味一向和正常人不一样。”
言青瞪大了眼睛,污蔑啊,赤裸裸的污蔑!他怎么和正常人的口味不一样了?好吃难吃他还分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