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不是那种楚楚动人的梨花带雨,这是连形象也不要了。

言礼捂住了她的嘴。

瑟瑟按住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言礼开着车带着瑟瑟上了路,他冷着一张脸,发丝凌乱,身上带伤,狼狈的不得了。

手臂上又是掐痕又是抓痕,手上还带了个牙印,衬衣也皱巴巴的,他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了锁骨。

车窗开了大半,夜风呼呼地吹进来。

言礼看了一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瑟瑟,自从坐上车她就把头倚在车窗上,一动不动的。

“系上安全带。”

他说完,她还是没动。

言礼停了车,伸过手去拉过了安全带。

瑟瑟瞥了他一眼,又转过了头去,压根儿不在意他在干什么。

由着他服侍,心安理得极了。

“……”这个孽障。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老小区那边。

言礼停了车,瑟瑟下车后便沿着她当时的路线往回走。

小区外面的路灯坏了,根本看不清路,瑟瑟踩到一个塑料瓶崴了一脚。

“怎么了?”言礼冷冷地问道。

瑟瑟比他更冷,一声不吭,理都没理他。

把人送到了,他也该回去了。

然而,言礼看着她纤细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瑟瑟走上楼。

找到了房门,又拿出了钥匙开门。

进了屋,开了灯。

什么都没有变。

瑟瑟坐在沙发上,抱着腿把头埋了起来。

言礼一开门进来就看到她这个样子。

他在门边看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

“既然已经到这里了,就好好在这儿。”他顿了一下,“太晚了,别乱跑。”

瑟瑟单薄的脊背微微地颤抖,她哽咽的声音闷闷地传来。

“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他说会早点回来,可我没办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

言礼走到阳台上,看着窗外黑沉的天空,突然感到很疲惫。

他点了一根烟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