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哑着声问:“可能解?”
他本身就中了同样的毒,有没有办法解毒,他自己再清楚不过,只是还是不死心的问出了口。
这一次依然没得到不同的答案。
陆衡低喃道:“她一向怕疼。”
邹大夫多少知道些内情,知道公子与那位曾经有些牵扯,但如今物是人非,他也只当没听见,邹大夫又补充道:“所幸的是皇后娘娘中的毒不深,应是一直服着解药压制毒性,只要不受刺激,毒被压制住,不再发作,应当于寿数无碍。”
不像公子身上的毒,致死的量,当年差点救不过来。
这话自然是往好了说的,但对于溺水之人却是极大的安慰。
他让邹大夫先离开。
陆衡紧攥着圈椅扶手,因太过用力,掌心渗出了鲜红的血迹,他缓缓地闭上眼睛,眼睫颤动,喉间隐有血腥之气。
好吧,他承认他其实没有那么恨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有时候恨要比爱来的简单。
如果非要说恨,恐怕他最恨的是他自己。
那时他以为她是出于戏耍之心才去哄骗他,他沉溺之中,她却洋洋自得。
所以他狠下心来弃了她,认为这才是正确的决定,再也不用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蛊惑,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在她抱着他软下身段哀求他不要将她送出去的时候,他几乎是报复性的推开了她。
冷眼看着她进了宫里。
他那时并不知道她曾经也是这样被人精心打扮再当做玩意一般送出去。
她求他,骗他,是否也是在为自己挣一挣。
陆衡满心苦涩。
如今看来,当日种种更像是在自己的心上插刀子。
第二日小皇帝仍未清醒。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生怕这一变故会引发动荡,以致牵连自身。
大司马前去探望小皇帝。
陆衡得到消息立马赶了过去。
“陛下正在养伤,大司马请回吧。”瑟瑟站在门外,说完便要转身离去。
迈出两步,裙角被扯住。
瑟瑟转身,只见她的裙摆被大司马踩在了脚下。
她羞愤的往回拽,怎么也拽不出来。
“放肆!”
大司马不加掩饰的打量着小皇后,只见她微侧着身子,身姿曼妙,仅一个侧影便妙不可言,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挺翘的臀,像极了河岸边上初春的嫩柳,压下去还会再弹起来,柔弱又有韧劲。
的确是个难得的尤物。
可惜跟了小皇帝。
观其眉眼身形,分明还是个雏儿,让如此美人独守空闺,简直是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