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里紧握着一只洁白如玉的脚,俯身埋在那片凝脂般的肌肤上。
尽管失去了记忆,陆衡仍然觉得他绝不会做那样的事,可脑海中隐约闪过的画面让他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他。
他的确和她有肌肤之亲,这也是陆衡接受她是他娘子的关键。
但此刻她眼巴巴的看着,等着他说还记得什么,就让陆衡有些头疼了。
瞥了她一眼,陆衡镇定的回道:“记得我对娘子十分爱重。”
说是说出来了,但这种闺房之中的事也不能细说,陆衡只得挑了一个不显得轻浮的词。
他对她应该是很喜爱的,若不然也不能在野外就急不可耐了。
是的,那地上的青草,静谧的湖泊,清凉的夜风,无一不在提醒他,那地方绝不可能是室内。
瑟瑟“呀”了一声,捏着帕子朝他一甩,拿眼瞪了他一下,娇羞的道:“相公说什么呢!”
陆衡:“……”他说什么了?
得到了答案的瑟瑟彻底放心了,心道,可算是落到她手里了,这不是由着着她为所欲为么!
瑟瑟心情大好,笑容愈发灿烂,闲着没事,拿着剪刀到院子里剪了好几枝白玉兰,插到装了水的瓷瓶中。
“好看么?”瑟瑟特地把瓷瓶摆在陆衡一抬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嗯。”陆衡应了一声。
此时他还觉得自家娘子有莳花弄草的闲情逸致倒也风雅。
可随后的桩桩件件让陆衡对自家娘子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瑟瑟为了体现她的贤惠,特地拿了一件衣服也学着穿针引线,缝缝补补。
她侧腿坐在床边,长裙勾勒出她袅娜的身姿,白皙细长的手指捏着针线,看上去娴静美好。
可是那该死的针眼竟然死活穿不进去!
瑟瑟盯的眼睛发花,连陆衡都看不下去了。
“给我试试。”
“这个太难了,你穿不进去的。”瑟瑟可不信他能行,她一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家都不行,他一个笨手笨脚的大男人就更不行了。
谁知她话音刚落,陆衡就把线穿进去了。
陆衡撵了一下手里的针线说道:“好像也不太难。”
“……”瑟瑟一脸复杂的接过穿好的针线,明明她才是那个心灵手巧的女孩子,竟然被他给比下去了!
瑟瑟不服气,捞过一旁的衣服想要一展身手。
此刻陆衡还没意识到,这是他唯一一件外袍,若是早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一定第一时间阻止她。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瑟瑟有模有样的做起了针线活,她起初是想缝补衣服的,但找了一圈没发现有破损的地方。
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瑟瑟暗暗使力,撕也要撕出个口子,结果勒的她手都疼了,愣是没撕开。
如此一来,瑟瑟只得临时改了主意,挑战了一个更有难度的。
“相公,你说我在这儿绣朵花好么?”瑟瑟伸出细白的手指点在衣服上,笑意盈盈的问他。
见识了她一系列令人瞠目结舌的操作后,陆衡张了张嘴,“……随你。”
瑟瑟低着头认真的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