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娘拉的屎才不臭,吃奶哪会拉臭屎?就是臭我也不嫌弃,我的小葵花哪哪都是香的。”男人一脸臭屁,随着屠小葵越大,精力越旺盛,越得她爹稀罕。
正月初一的早上,屠大牛因为守夜后半夜才进屋睡觉,许妍醒的时候他睡的正香,小丫头也还在睡,她就先起来去喂猪喂牛喂羊喂兔子,新的一年头一顿它们也吃好的,揣崽的母猪吃的猪食里一半都是煮熟的米,牛羊兔子吃的草料也是好几种混合的草料,等都忙完了回到前院也没听到小丫头的叫声,搁在往日早就开始叽喳了,她进屋一看,好家伙,沾屎的尿布扔在床上,屁股蛋上糊了一团,还坐在她枕头上。
把人拎起来就看她爹脖子上糊的净是沾屎的巴掌印,这男人愣是没感觉,还脸朝内呼呼大睡,小的这个也喜滋滋的,人家小孩是玩泥巴,她在还不会玩泥巴的年纪先学会了玩屎。
当时屠大牛被叫醒后,他坐起来看枕边有屎,床单被子上都沾的有,顿时脸都青了,再被指出脖子上还有的时候,脸顿时就僵了,但人家愣是没打人家闺女,说是不懂事,打了也不长记性。
许妍看了那一幕早上都没吃饭,屠大牛这男人洗个澡换个衣裳稀饭还喝了两碗,看着像真不膈应。
过后许妍还开玩笑说:“你得亏没仰头睡,要不你闺女得去扯你嘴。”
被他黑着脸按着一顿好亲。
才开始的时候提及这话,他还木着脸当没听见,听不见说的就不是他,后来被说的脸皮厚了,还死咬着牙说他的小葵花不臭,哪哪都香。
“哎呦”,搂着媳妇的屠大牛一声惊叫,掀了被子提起脚边的小奶娃,“你闺女咬我脚趾头”,他对娃她娘告状。
“呸,你也不嫌臭,你爹那臭脚丫子你也敢下嘴咬,这小鼻子不管事儿?”许妍没理屠大牛,而是挤开小丫头的嘴拿帕子把嘴里的吐沫都给擦出来。
小丫头还扭着头不许碰她的小嘴,许妍对着她的小屁股拍两下,给翻躺在她爹腿上,对男人说:“可真是父女俩,你不嫌她臭,她也不嫌你臭。”
“那可不,我女儿随我。”他喜笑颜开的去抢小丫头的脚啃。
许妍皱着眉头满脸嫌弃的看着这父女俩,真真是拿这一大一小没办法。
屠小葵仔细来看,随娘更多,但神态上,特别是眼睛,发浑哭闹时就有了她爹的神态,骨架大,手脚长,据许妧说,她小儿子这么大的时候还没她身条长,这丫头是随了她爹的骨架,将来得长个大个子。
外面的声音终于是消了,屠小葵也玩累了,趴她爹身上眯着眼睛,两人没敢动,直到她睡熟了才给脱了小棉袄小棉裤塞进被窝。
小两口躺在床上,屠大牛舒口气,有些烦躁的说:“不该养狗的,我瞅着隔壁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了,这天天夜里闹,狗子受的了我都受不了。”
许妍就是不接他的话茬把狗给送走,三只狗又肥又聪明,每次跟着自己去放牛羊,次数多了半上午半下午的它们自己就会溜达出去瞄一眼,特别扒家,尤其是羊,估计都当做是它们养的了,有小孩摸一下都不准,特小气,也好玩。
果然中了屠大牛这个乌鸦嘴的话,张家时不时的就扯着嗓子嚷几声,孙鹤这小孩越发胆小了,见不着他娘就哭,而张蔓呢,家里两个兄长都娶妻生子,短时间还成,这回来几个月哪怕跟着男人下地,又是抢收又是拔草的,愣是扎了两个嫂子的眼珠子,闲下来坐着歇口气就被阴阳怪气地嘲讽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